遇难
到季归的背上,血从背上滑落到身下,再到路过的草地,一滴滴,有他的,有季归的,还有裂风角的。
“季归…”
背后的人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却格外微弱,好似下一秒就会断气般。
“季归”“季归”
他不知疲倦地念着她的名字,一次比一次弱。
“季归,我好冷”
话落,他的眉头渐渐结成一个个细小的冰霜,体温也从温热变得冰凉,胸口盛开的白花像是在昭告!他随时会散落的生命。
“阿季”他话语一顿道:“我是不是快死了啊?”
他的体温是冰凉的,但他的泪是滚烫的,滴落在季归脖颈上,与血滴为一体,变得冰冷薄凉。
季归连忙摇头,喉间早已哽咽,她说不出话来。
她心痛的无法言语,像有人在她心口硬生生的撕下一片片血淋淋的肉,她痛到无法呼吸,只能摇头代表她要说的话。
她在心底呐喊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不会的,不会的。可无论这时说什么,都是无力的,苍白的。
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背上的人明明不重,轻的像片羽毛,从她心头划过,却好似有万斤重,走一步都很艰难。
她向离开水的鱼,她向前攀爬着,身后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从空中往下看,像一条发狂的血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