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仇恨
,甚至订婚的话,你就赶紧悄悄离开这。”
又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进去?”斐迪南问。
“我是残次品。”海因茨举起自己空荡荡的袖口。“还是战俘,已经被视为二流或者三流人选了。”
斐迪南想起了从前围绕着表兄的那些小姐,真的爱情不会是见他受伤被俘就消失无踪!他带着怒意和不甘,眸光变冷淡。“我不想逃避,我要亲口拒绝这种虚伪的交际。”
年轻的少校往会客厅走。他的军靴踩在波斯地毯上悄无声息。他听到母亲和另外几位夫人的声音——
一个女声说,“那个荣誉雅利安人丢了我们真正雅利安人女性的脸。她都不穿裙子。你们敢想吗?她居然和男人一样穿裤子!”
斐迪南沉下了脸。一动不动继续听。
姨母的声音透着蔑视。“我听玛格达夫人说,她是个粗俗又恶毒的女人。出身肯定低贱,绝不是贵族。”
“玛格达夫人作为德国的第一夫人。听说在总理府被这个女人无礼对待。”
另一个细声细气的声音响起,“可是她能在总理府出入。据说会东方的巫术,元首很相信这些。”
母亲的声音平静而冷淡,“阿尔玛,元首的行为不是我们该评价的。”
“我倒是听说她和那个上不得正式身份的情妇爱娃是一丘之貉。都是同一款女人,渴望不择手段能攀附上某位大人。”
斐迪南再也无法忍耐了。他推门走进去。母亲姨母和几位夫人小姐正坐在对着喷泉的那扇拱顶下,窗明几净,锦缎长沙发上的主人和客人都穿着得体的长裙套装,捧着下午茶----钻石宝石珍珠在光下闪亮。母亲看到他,笑着站了起来。
斐迪南弯腰,向母亲和姨母各自行了个吻手礼节。他冷冷地朝其他的夫人和小姐点了点头。
“我的孩子,请允许我介绍一下阿尔玛小姐。孩子,和阿尔玛小姐一起去花园散步怎样?”
伯爵家的阿尔玛正从故意垂下的眼睫中欣赏这位年轻英俊的少校。她在新招贴画上看到过他!真人更是仪表堂堂!她等待他捧起自己的手----姑娘有点按捺不住激动。
“不必了,母亲。”斐迪南背着手,不客气说道,“您的安排,都不必了。我拒绝。”
“这孩子是要去柏林吧。”姨母笑着说,“柏林区的参谋,元首委以重任。整天都很忙。”
“姨母。”斐迪南说道,“您刚才口里批评的那个女人,我想我说过,海因茨是因为她向元首建议才能从斯大林格勒的战场上回来,而不是被送去西伯利亚死在途中----姨母,但凡您对您儿子的生命有一点儿珍视,就不该对他的救命恩人说出那样无知的评价!”
夫人小姐们惊讶得抽冷气。
“里希特!”他的母亲皱眉,“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太累了?”
斐迪南的眼睛里有寒冰,说出的话更是冷酷无情:“我不累。妈妈,但我绝对不会约这位矫揉造作的阿尔玛小姐,或者和那位巴伐利亚千金去做任何事。不去。不去看歌剧,不去晚餐。绝不订婚。就这样。因为我要忠实于我自己的心。我有喜欢的人----您介绍的姑娘们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呢!”
!!被心仪之人这么羞辱,阿尔玛小姐眼睛一翻,昏厥了过去。
斐迪南没有丝毫要抱她起来的动作。背着手,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年轻的女人昏倒时带翻了热茶,不慎泼在另一个姑娘身上,她嗷地跳起来,看到礼服上有了污渍而想哭。他的姨妈则在不停叫嚷她也要昏过去了,她也要昏过去了,海因茨苦恼地走进来,用仅剩的手搀扶她,“妈妈,我带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的母亲,老里希特夫人连忙让仆人来帮忙抬走昏迷的小姐,再去请医生,她代替儿子道歉,引另一位小姐去更衣。慌乱不堪之后,她总算找到机会再和斐迪南说话。
“你为什么今天如此粗鄙无礼,里希特。你不该这样对待淑女。”
“我没看到淑女。”儿子冷淡说,“我只看到了愚不可及庸俗不堪的女人。”
夫人大怒,差点把扇子扔到斐迪南脸上,“你是在说我吗?”
“没有。妈妈。但我不想看到您和一堆嚼舌根的人在一起打发时间。您不如去骑马,去慈善医院照看病人,甚至组织一场募捐活动都好。您为什么不花时间陪父亲打猎,甚至是散步一次呢?”
“这是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里希特。”
斐迪南看着他的母亲,贵妇人的典范,说道,“所以这也是我绝对不要再缔结类似婚姻的原因。我亲爱的妈妈。父亲腿脚受伤后我从未看到过您搀扶他,您看父亲的眼神也从来没有一丝半点柔情,你们之间生硬得像石头,冷得像冰。你们都没有共度过一天快活日子,请别再把您的儿子推进同样的火坑里。”
里希特夫人愣住了,捧起儿子的脸颊。“那怎么一样,里希特,亲爱的!多的是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