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神州
格兰,沙特,伊拉克,埃及等国家来与北京接触。一时间东单的新中国外交部无比繁忙。有的同志对来了这么多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犯嘀咕,但第一任外长和蔼可亲地表示,凡愿遵守平等、互利及相互尊重领土主权等项原则的任何外国政府,新中国均愿与之建立外交关系。
曾为特别行动科负责人的他更是知晓了德国派遣一批武装人员来华秘密赶赴重庆的目的。这个行动如果成功多好啊!他在心里默默感叹,1945年德国已经判断延安将取得革命胜利,并和我们做起了生意支援了药品和军火,德国飞行员也帮了大忙,抛开意识形态不谈。真心希望两国间的友谊能持续下去。
这一次东交民巷在10月前就有花花绿绿的欧盟成员国旗帜在飘荡。当苏联带着小弟朝鲜也来到使馆区时,总感觉自己不再是中国小弟的唯一了。
与热闹蓬勃的北京使馆区相比,跟着光头跑到小岛上的美国大使一看,来这的欧洲国家一个没有,全都在苏联和德国的率领下投了大陆!美国有一种被孤立的奇妙感觉,还隐约开始觉得自己对果党的投资亏得慌。
那消耗大批美援的光头如今还做着反攻的计划,他认为西南各省还在果党手里,优势虽然不能在我了,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吧?
1949年8月底的重庆。天气酷热,回到山城的德国联络官霍森菲尔德汗水湿透了衬衫。他接到了海茵茨上校一行人。此行任务分工明确,游击队会在歌乐山后山接应,但那整座山戒备森严,突袭需要的地形图霍森菲尔德原打算让他认识的中国朋友去找来。
“不用,我们准备了。”海茵茨从随身文件包里掏出许多详细的地图和照片,镇定自若地布置各小队任务。
霍森菲尔德拿起照片一看惊讶极了,俯瞰图,哨岗,路线,建筑物连门窗朝向,几个房间都一清二楚。
德国的情报机构真出色,他想。
这个计划,软硬兼施,三管齐下。
白公馆的一名看守班长叫杨钦典。他心神不宁。前天监狱里关押的某犯人自信地告诉他新中国就快成立了!果党反动派就是秋后的蚂蚱!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该何去何从。他其实也是贫苦出生啊,这些年听着犯人们所说的那些话,见他们被折磨被枪毙也不屈服,他也不是不偷偷佩服他们。
他在休息日回家,清点积蓄并寻思要不要买船票……没想到,当天就有人秘密找上来,和他谈了话。从那之后他时不时陷入恍惚。
对方认为他值得“挽救”,知晓他心中同情佩服歌乐山下监狱里关押的囚犯,劝告他日后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这能救他自己——去上班吧,别指望能跑掉。
什么是违背良心的事?他猜得到对方的来头,更加心惊胆战——到了九月六日那天,他在监狱听到了一个五雷轰顶的可怕命令。
上司命令他和看守长等人,去杀死被关押的杨将军及秘书全家,包括两家两个八岁的孩子!
杨钦典面如土色。他悄悄看了看看守长,对方漫不经心地说这是老头子的命令,斩草除根嘛。谁让杨将军当年在西安辜负了委座信任?
他拿出军用匕首晃了晃。“美国产的挺好用。准备吧,免得夜长梦多。我们还不负责杨将军父子这个硬活呢。你就掐死其中一个小崽子。”
杨钦典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抗拒又不敢表示出来,真正害怕极了。
这一天傍晚,曾为17路军总指挥,陆军二级上将,已经全家被囚禁十二年的杨将军和他十九岁的儿子正往歌乐山半山坡某戴姓别墅走去。他们以为那个委座要在那见他们。
有刽子手揣着匕首等在别墅内。参与行动的人不多,因为委座也想把事情保密完成。
几个刽子手跟着两父子来到松林坡前,上面就是三百多级台阶。这父子走完这段路进别墅就动手!这趟任务结束后肯定会有金条奖励!老头子可有金条了!遐想间,山间公路突然变得格外光亮!是车辆远光灯突然扫了过来!几个人回头一看,只见蜿蜒的山路上,一辆插着星条旗的美军大吉普车嚣张地鸣着刺耳喇叭声,风驰电掣地开了过来,横着停下把路一档。
有美国人不稀奇。因为歌乐山下的监狱还有个名字叫中美合作所。来这的美国人可都不是普通人,大美利坚海军参谋部的长官!会来提供一些先进的拷问方式比如电刑之类。谁见了他们都客客气气。
“您是?”刽子手某某小心翼翼询问。
吉普车上的几个高鼻梁蓝眼睛美国人一看就很高档次。全副武装有戴着军帽有戴着钢盔,有的抽着烟,有的嚼口香糖。领头那个叽里呱啦了几句,就示意手下大兵把杨将军父子往车里押送。
杨将军父子挣扎无果,被美国大兵强行拉进了车内。愤怒的将军破口大骂起了那个委座。
车外的刽子手们糊涂了。这是哪一出啊?莫非委座突然改了主意?要把他们交给美国人?
拦不拦呢?保密局的干将,看守某人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