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阿姜醒醒,醒醒!”,似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好像还有人推搡着肩膀。
姜芷从睡意中挣扎翻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屋子里黑濛濛的,没想到一觉睡醒外面天都黑了。
顿时感觉背有点僵,想要伸个懒腰,才惊觉双手被在身后,无法动弹,尝试着动了几下,手腕处火辣辣的,传来阵阵钻心的痛。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特的淡香,还有点刺鼻的辣椒味,像是从身后飘来的。
姜芷瞬间清醒,挣扎想要起身,奈何脚也被绑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这才发现禾子和她正身处一间破败的木架屋当中,
地上铺着零散的干草。
狂风吹的木门吱吱作响,还有几只布谷鸟叫声。
偏头从那扇巴掌大小的口子望出去,外面的天早已漆黑一片,屋子里只有角落里悬挂的小油灯亮着。
只是一阵阵风吹过,那一小簇火苗不停的闪烁着,估计快要灭了。
“阿姜,你总算醒了”,身后传来禾子虚弱的声音。
姜芷缓了口气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翻了个身,面对着禾子,右肩膀重重地磕在地上,她强忍着疼痛用头拱了拱禾子的背:“禾子,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阿姜这是哪里啊”,禾子甩了甩头,总算清醒一些,她只比姜芷早醒一两分钟。
彻底清醒过来后,恐惧开始蔓延,声音都是发抖的。
姜芷现在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书中,对她而言最危险的人,陆今安不是早就已经死在了五个月之前吗,剧情都已经接近尾声了。
现在能对她造成危险的还有谁呢?
这种剧情之外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走向究竟如何。
然无论如何,都得带着禾子离开这。
看着她还打着石膏的腿没什么异样,她悬着的心算放下了一些。
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大概是觉得他们两个女孩子也掀不起什么浪。
“禾子我们要冷静一点,先把绳子解开才行”,此时姜芷内心也很不安,只能强装着镇定。
瞧着风越吹越大,那束火光即将熄灭……
终于在最后一刻,眼尖的姜芷发现了油灯下有几小块碎瓦砾。
“禾子,你退推一下我的肩膀,我想坐起来”
姜芷小声说道,生怕动静大一点。
“好”禾子蛄蛹着身体,两人废了好大的劲姜芷终于坐起身来。
随着一声布谷鸟叫,小油灯熄灭了。
姜芷接着禾子的背,勉强蹲起后,一小步一小步挪动到油灯下面。
伸手将干草刨开,费劲的捡起地上几块瓦砾,这已经是她看这里最锋利的东西。
回来又去的时候一样,一小步一小步的禾子身边,把手里的瓦片碎块交给她:“我看了这个还算锋利,我们先试着把绳子磨断”。
“嗯”,禾子接过后便开始行动起来。
此时姜芷已经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嘴巴也有些发白,呼吸也有点急促。
那些人可真是恶毒,姜芷手腕早已被粗粝的麻绳磨破不说,浸入盐巴和辣椒水的麻绳侵入伤口。
火辣辣的疼的人身体直颤,即使她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也无济于事。
割绳的动作不停,手腕的疼痛永远没有缓解之时。
姜芷感觉的到手心里有液体流下,大概率是血。
自己都是这样,禾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手上的速度更快了些,忽然听到外面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走来的样子。
“禾子你听,好像有人来了”,姜芷碰了碰禾子,两人对视一眼,变成醒来之前的姿势,手上的动作不停,只是动静小了点。
在这寂静的夜里,静的连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见,两人屏息凝神,凝视着门口的方向。
只听那声音越来越近,直到门前不远处便安静下来,好似站着在说什么话。
姜芷侧耳听着,风声起,所有的字都散在了空气里,只断断续续地听见寥寥几句。
“你要…的…人带来了……”
“另…一个……我要带”
这样看来,这件事蓄谋已久的,姜芷不由得心惊。
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也顾不得伤口多么的痛。
然这麻绳坚韧的很,这么久了也才破了一个小口,一种无力感深深席卷了姜芷。
她瞟到禾子蜷在一起的小小身影,气恼自己居然有着放弃的想法。
“禾子如果待会儿有人进来,你什么话都不要说”
“嗯”蜷缩着的禾子,闷闷地回了一句。
姜芷差距到不对劲,立马凑到她面前,神色慌张:“怎么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