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到了一样在找温迟春的曲溪就跟着一起找,最后也回了府就在院子里备着热水候着。
秦蝉玉的衣裙湿了大半在冬夜中被冻得坚硬无比,一时间也找不到适合秦蝉玉身形的衣裙,温迟春只能拿出一席自己还未曾穿过的冬装暂时给秦蝉玉穿着。
命竹语将不曾有人住过的东侧屋收拾出来给秦蝉玉过夜。
秦蝉玉从盥洗房出来,穿着温迟春的衣裙不出意外的短了一大截,衣袖只到手腕上面,裙子更到了小腿中间,莫名的滑稽。
但看到她惊艳的相貌后又将衣裙撑住了,将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容貌上。
烛火昏暗温迟春没看得太清秦蝉玉就扯过她的披风将全身上下裹了个严实,好像她是个会占人便宜的登徒子一样。
行罢,小公主有警惕心是好事。
“你的房间在东侧屋,我带你过去。”温迟春在前面带着路,穿过檐下廊转个角就到了,两间屋子离得很近。
温迟春站在门口,朝里探身看了眼屋子的布置,满意的说道:“阿蝉,我就不进去了,这间屋子没有人住过,若是有什么问题我就在转角的屋里,可以来寻我。”
回去经过出廊时一阵风裹挟着寒意冻得她一激灵,将披风拢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窗柩外的寒风呼呼作响,墙将温暖的屋子裹得严实,在一阵复一阵的风声中疲惫一晚的温迟春很快入了睡。
不知何时风声中传来了敲门的笃笃声,温迟春被这声音惊醒,也不知外边的人敲了多久。
简单披了一件厚狐裘,温迟春靸着兔绒浅口绣鞋开门,门外与屋里像是两个世界,屋内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夹着大雪。
门口站着的是披着一头乌发的秦蝉玉,乌发上已经浅浅飘了一层被风吹进出廊的雪。
温迟春将门外的秦蝉玉带进来,拉着的衣袖也是冰冷的,也不知她在屋外站了多久,但秦蝉玉没有随着她的拉动而进屋。
杵在门口,风轻云淡道:“屋子里漏雪水了,正好漏在了床上,被褥都湿了。”他所穿的衬裙也湿了。
“定然是东侧屋太久没有人住没有来得及修缮,今夜你睡我屋里吧,我们一起睡。”温迟春懊恼,没想到出了这岔子,现在三更半夜的也没有人去收拾屋子。
她忽然觉得不妥改口道:“或者……阿蝉你睡床上,我睡脚踏上,都不妨事的。”现在就恨她屋里没有一个贵妃榻,不然也不至于睡脚踏上。
焦巳摇头拒绝,“温姑娘,你随意告诉我一间空置的屋子,我搬一套被褥去就可以了。”
若他真为女身便不会拒绝,但他是个真得不能再真的男子。
温迟春思索片刻后,为难的说:“这个院里唯的空房就是东侧屋,其余屋子都放了杂物也没有安置床榻。”
“况且,我们都是女子你不用忧心,还是阿蝉有什么隐疾?”温迟春狐疑的看着抗拒和她睡一屋的女子。
该不会是小公主幼时被欺负狠了心中伤痛未平,然后便有了不与人同睡一屋的习惯?
这也太凄惨了。
为了避免被怀疑,焦巳强撑着答应。
见人答应,温迟春放下心来,没有什么病症隐疾便好,“夜已深重,快些进来歇息吧。”
拉着人进屋,只开了一扇门外面的寒风就一个劲的像见了血腥的野狼般往里灌,她被吹得身上的暖意都散了个尽。
说着,温迟春掩着脸打了个哈欠,手臂上的衣袖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片光洁的雪腻。
焦巳不自然的移开视线,转到烧得正旺的火盆,“你先安置罢,我将湿了的衣裙烘干。”
提起因沾水颜色变深的衣袖给温迟春看。
“我给你找一套新的衣裙。”衣裙湿了还要小公主自己可怜兮兮的烘干,温迟春默默的谴责了下自己。
焦巳瞬间警惕起来,“不必,烘干很快的,不用再换了。”
现在换衣裙势必是要当着温迟春的面,也不必遮掩身份就直接暴露了。
“好吧,那我陪你一起烘干。”温迟春说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一副定要等他一起安置的表情。
焦巳只好故作无意的提着椅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坐在八方火盆的旁边,以背对着温迟春,不让她看见他裙摆底下藏着的隐秘。
一沾座,困意就席卷着温迟春,她双手放在桌子上,看着秦蝉玉烘衣裙的背影,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抵挡不住脑袋直直枕上了双臂。
睡前迷糊中还想着,小公主还怪娇羞的,遮遮掩掩的不让人看,果然是一个人在观里住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