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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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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

——汪曾祺

“一年一度的“文学杯”作文大赛开始报名了,主题为“使命”,请同学们踊跃报名,积极参加。这次的比赛是全国性的,拿到奖项就有机会综测时加分。”班主任在班里大肆宣传,要求每个同学都交上一篇。

“这种比赛不应该是自愿参加嘛,毫无人权呜呜呜呜。”刘筠曦开始哀嚎。

“真的是,咱们学习都这么紧张了,还要搞这些有的没的。”硕子表示支持。

班里不断传来生生哭诉,毕竟硬编两千字确实对于很多同学来说有些许难度。

祝安兮听得很认真,他向来文采斐然,一切与美有关的事物他都能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我对写作倒不很反感,但我的思想和其他同学差的大些,写出的东西字里行间透露出些怪异(当然我不这么认为),因而时常被当做字丑立意歪的反面教材。但我仍是经常写写,毕竟有些话是不方便与人说的,而笔和纸便是我的最佳选择。

我的前位陷入了沉思,开始在纸上勾勾画画。我也陷入了沉思,但只是托着腮,放空貌。

“弟弟,我的好弟弟,你有没有思路,说来给我听听~”刘筠曦溜下了位,蹲在了刘墨羲书桌旁,脑袋被桌子挡了大半,像是要趴在刘墨羲的腿上,一边还晃着他弟弟的胳膊。

“在学校叫我的名字哥,还有别蹲在我这里,目前我没想法。”刘墨羲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哥,又忍不住摸了摸刘筠曦晃个不停的脑袋。

“切,不说就不说,我问别人去。”刘筠曦作势要走,刘墨羲一把攥住他偏纤细的手腕,一脸警惕的不允许他哥去找别人问。

“你又不告诉我,又不让我走,你想干嘛。”刘筠曦和刘墨羲又扭打作一团,我的桌子也被晃得不得安宁,不过我倒没有反感,反而很期待他们有什么更为激烈的动作。“哗”的一声,我被余震波及,不得不转身查看,只见刘筠曦扑倒在刘墨羲身上,刘墨羲忽地轻哼一声,他哥只得放轻了力度,而弟弟很自然的变得弱柳扶风起来,借机往后面书桌上倒,一只手轻轻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另一只手很丝滑的搭上了他哥的腰,还顺势往怀里带了带。

当然,我不过是以一个“嗑学家”的视角看着他们,比钢板还直的同学们的眼里只是兄弟间的亲近,但很显然班里有不少“嗑学家”,女生们纷纷起哄,有的男生也加入了看戏的行列。

祝安兮也被惊扰,被迫停下了思维风暴,不解的转身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高深的一笑,向他讲述这对兄弟俩之间的爱恨情仇,他完全不能接受我这种文化入侵,但却也尊重我的思想。

下了晚自习差不多十点半才到家,家里一片漆黑,但一点也不安静,独树一帜的呼噜声从弟弟房间传来,我皱了皱眉,不过早已习惯。

端坐在书桌旁,早已写完作业还提前完成了后几天作业的我无所事事,便开了几把游戏。和游戏中的网友称兄道弟是我的拿手菜,一路带着队友把敌方杀的片甲不留,我总是在最后点击人物动作里的喝酒,独饮自酌,好不畅快。“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谁说不是呢?

躺在被窝,又想起作文来,恰巧灵感迸发,便掀被而起。

我写了篇类似于《故事新编》的文章,与鲁迅先生的文章颇有几分相似,不过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终究上不了大台面。我给这个故事起的名字叫《良辰美景不问天》,当然这不过是我最心仪的手办的名字,随便扯来用的,和故事没太大关系。

这个故事挺有意思,根据《愚公移山》改编。明里暗里的讽刺些什么,言语诙谐粗俗,通过服饰啊、称呼和行为之类的,这可能是我作为一个渺小的高中生唯一能做的事了。

第三天李老师便通知祝安兮收全班作文,并让想接受指导的同学单独拿给他看。收之前周围的同学们都在互相传着看彼此的作文,王函写了篇关于全家人在战争中的拼搏斗争,通过一家人展现使命之内涵。

而祝安兮写了关于新疆黑心棉的控诉与呼吁,写的很好,作品名称为《彩色里朝圣纯白》,是以一朵华北的小棉花为第一人称写的,讲述的是她和她的小主人之间的故事,那个姑娘本是个华北城里的大学生,却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振兴乡村扶贫脱艰的队伍中,从东到西的跋涉到了偏远的新疆。却因为一些黑心企业与无良商贩而使纯白的棉花蒙尘,国外也有不少媒体的竞相抵制,而这个姑娘早就将这朵小棉花做成了胸针,她们俩互相陪伴,彼此是这段注定艰难的旅程中的唯一。

小棉花随她奔走于大街小巷,父老乡亲们爱戴她,贩卖黑心棉的资本家们憎恶她。而这个姑娘终究没能抵过千万的重创,最终积劳成疾含泪离世,而她的小棉花将永远守护着她。

“它在纯白中温柔的爱着色彩,她在彩色里朝圣纯白。”对于小棉花,那个姑娘是它一生中唯一的色彩;对于姑娘,小棉花以及所有纯白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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