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眈眈
看他刮脸不小心弄出的小口子,那细细的裂子只破了皮没呲血,泛着红便能从中窥探出他有多心急。
正逢秋来,似乎她忙着忙着将男人的生辰都给忘掉了。
都尉撑着、她躺着,瞧着都尉心口那面虎璧,娥齐心中责备自己着实祸不单行。
“想什么呢?”
那虎坠子就坠着轻轻晃悠,它晃娥齐就盯着它目不转睛的,都尉奇怪的看了眼自己心口又下意识抹了抹那口子,抬手就把虎坠的红蜡绳甩去背后不让她继续瞧。
“我在想,我是不是忙着忙着忙忘了你的生辰?”
“是忘了,所幸我也不是什么也没得。”
说到那算不上生辰礼的坠子,都尉不自觉瞧了眼后背,说她做的唯几好事便是提前将坠子给了他这姑爷,否则他真的要在儿子生下来几个月内郁闷死。
“你还是责备我罢……”
男人问自己他从营里回来晚了几日她就没发觉么,她真的没发觉,至于他的生辰,这不是忙着忙着就给忙忘了,芒种多好记的日子都能不知觉。
偏生她将儿子甚么时候饿了,甚么时候开眼看人这些记得死牢死牢的。
一刹那间,娥齐想她真的厚此薄彼,生了个阿若便尚且这样,那生下接来下的几个真不敢想那是甚么样。
“责备你什么?我尚且没有这般小肚鸡肠,虽然也轴过……但谁能和自己的娃过不去。”
都尉俯下身在她身边躺下紧紧挨着她,秋夜里凉爽微微泛凉,都尉将里衣褪了正好凉身,她挨着他结实宽厚的皮肉将脑袋靠在在心房。
“唉,阿娥,若是真想让你认错我何苦现在才说。我现在说无非就是想你往后记着记挂我,这事不就过去了么?”
若要计较,那男人就可真不止这点计较了,可他只是想让她挂念自己那就何必扯陈芝麻烂谷子。
“好了好了,莫难受了,好不容易能猫在一起别要想那些事体,没事的。”
上一次水乳交融还是她月子做足后他归家那日,转眼间下次便成了阿若百日宴后,他都闲得能淡出鸟了。
男人轻轻啄了一下她的眉心,许久未尝那爱情水的滋味,都尉也只记得那些感觉,具体是何般感受他也记不清。
他亲了眉心后吻她的唇,嘴中有阵新婚那夜他嚼了口檀特有的甘香。
婚后男人起初还是会郑重其事嚼一嚼,往后事体多了他便没嚼,往后嘴里头更多的是饮茶后的泛甘茶味,眼下突然转性八成是觉着今日难能可贵。
这种熟悉的温热触感唤醒了她的吉光片羽的回忆,津液争渡的感受和阿若吃奶那种窒息的饥饿不同,即便单祥迫切、热情埋头于□□他总是下意识收住。
她抬手搂着他的头,挠着他的发梢感受男人微涸有纹理的唇,都尉垂下眼帘搂紧她,下意识手圈着她的腰肢。
随着她捏动他的耳朵,干柴烈火之间即便对他而言有些陌生但,他依旧反应极快。
起初娥齐略微手艺生疏,毕竟许久没有一番像样的体验,但随着都尉还发出暧昧的闷沉喘气声,恍然之间她大彻大悟。
“你莫要只顾着掐我,别的地还旱着呢……”
搂搂抱抱间,都尉开始朝她撒娇,娥齐太久没有听见听着老觉着别扭,奈何男人自然得不得了像是他生来便会般,过往还不是这般的许是被饿怕了。
“眼瞧着快中元了,也该旱了。”
她用用掌心托着胡桃,像埝枕子般搓着枕芯体味一把农人丰收的欣喜之情,地母馈赠的喜悦。
都尉听她说着这般想当然,他低声嘀咕说她就是心眼坏,先头他还妄想顿住鼻息,只是热乎乎的感受直扰他心神。
“你也晓得我旱呐?”
男人的喉音带着难言的懒劲,他笑她竟然也晓得体察民心了,他不自觉的去瞧纱帐挂的香球和玉钩,瞧它们在昏暗中晃荡着。
他翻身正躺着双脚踩在床榻上,仗着亵裤行军打仗必然会搭起帐篷。
榻上两人,衣未曾除一件但周身犹如火舔,秋日夜凉本该在夜晚将窗打开透凉。
他们实在不忍心将纳凉的窗掩上,都尉便坚持要将那令人害臊的烛火给灭了,他撑起身急忙将灯芯抿了,还没顾得上烫手便给躺了回去,那榻哐然一响。
“你不会再半途打烊罢?”
许是学乖了,他捏着鼻音甚重的嗓音问她,她莫不会半路撂担子不干了吧。
这事他也不是没尝过,就是热在兴头上阿若那孩子一哭□□皆尘土,他还哽着她便跑远了。
“不会,阿若不在这屋头,即便他哭我也听不见。”
松下碍手碍脚的亵裤,她亲他脸颊保证再三,都尉半抬着眼瞧她像是不信的模样。
其实娥齐能听见自己的娃儿哭闹的动静,只是她不想坏了此时的旖旎风光。
她也许久不曾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