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服气
冯仕谦摔下马一翻滚很快便爬了起来,他自己那匹马围着他打转,单祥圈马走近他的马还一个劲的跺蹄子。
校场外鼓声呼声震天,冯校尉看了几眼都尉那匹打响鼻的怪马,他翻身上马用马鞭指着都尉那头说他在玩甚么花样。
“你这骑得究竟是马还是妖物!比武便比武,作这些旁门左道又是作甚么。”
冯仕谦狼狈,当着他的质问都尉将鞭收起来圈马绕着冯仕谦的马走了一圈。
“此马与我出生入死,头似龙首琵琶漠上唤作忽雷。虽身段不及御马且毛色成驳,但能竖越三领地黑毡日驰千里。鸣声如雷,劣马听其鸣声顷刻屁滚尿流,良驹听其嘶鸣两股战战,听后恍若无事者从未有过,况且兵家自古便诡,无出奇招何来制敌?我这样说来玉三你可通透。”
单祥说这校场可不是御前擂台,练上阵杀敌的本事哪还遵从那些条条框框,况且方才他冯仕谦不也阴招算尽么。
校尉不服,说要不是这马乱叫他定是不会这般容易败下场去,单祥料想到他触底不成便回弹的状况。
既然校尉不服,那般再打再训直至他服气为止。
“好,再赛!玉三有何指教?”
单祥隔空问他,若是再赛他冯仕谦可是有得意的想要同他比试,他单祥绝对奉陪到底。
场上的人喊话场外的人也是能听清,崔季一听冯仕谦说单祥耍赖他便上火,崔参军在场外叫骂道,这竖子究竟是输不得还是输不起。
一旁观战的赵良听了阵场内的对话,他悄悄同崔季说,校尉若要执意同都尉比也不是不可行,都尉定是输不了。
“此话何意?”
赵良偏过头对参军说,除去马上比武义,校尉毫无胜算撑死打个平分秋色。
这沙圈内谁人妄想在摔跤上摔过都尉,射靶上谁人妄想在游靶上赶上都尉,况且方才一战在蹲举翘关上校尉瞧着也不是都尉对手。
这校尉若执意田忌赛马用自己的劣马赛都尉的良马,那可不是自讨苦吃?
“妙绝!”崔季喊了声痛快“那他为何方才还藏着掖着唯恐旁人晓得他有本事般?莫不是他想试冯玉三那厮的虚实?”
赵良缓缓点了点头说大致是这般意思,他一时间也不晓得都尉用意,后来瞧着久了突然便明了。
就在这时校场骚动,有人喊“比三射咯喂”,崔季对赵良说这冯校尉鸡贼,竟然不比马枪(游靶)要比三射(定点射靶),实在是可恶。
“参军安心,校尉选三射都尉虽不胜券在握,但也大体不相伯仲,毕竟能打得来马枪怎能不善于三射。”
赵副官仔细一顿说,崔季云里雾里放下心来哦哦了几声便不再细究,而校场的人也呜呼一阵随着都尉校尉两人的脚步转走靶场。
骑马去靶场,冯仕谦锐气受挫顷刻间便没了方才的气焰,他落在单祥的马后盯着他那匹奇马死看。
都尉的坐驾从后头来乍一看倒有几分像大些许的骡子,头大嘴短身子不如寻常战马般威武且毛色杂乱潦草,奈何叫声诧异疑云重重。
方才交手冯仕谦回过神来,他觉着都尉那一手鞭路数甚是眼熟,鞭本刚硬又以力勇称之为阳,而单祥招式缠绵黏则不掉为阴者。
这般迥异的鞭法不多见,况且这鞭这令校尉想起一故人,冯氏宗族尚未败落与圣上叔侄有一段交情,开山王单琳便使硬鞭以鞭风刚硬著称。
单都尉与开山王虽同姓鞭风各有千秋,但冯仕谦记得开山王有一义子,不晓得这单都尉与开山王有无渊源。
传言开山王义子并非汉人,甚是神秘也鲜少有外人见过其容貌,况且这都尉生着一副胡人模样却有汉人名讳本生便令人侧目,加之姓氏醒眼难免使人想深一重。
若单祥当真是开山王义子,他驻守边陲要塞的缘由未可知,想到这里冯仕谦不自觉瞧了那汉子的背影一眼。
有关单都尉的事体,军中说道得起劲的大体都是他的妻而非都尉本人,听闻是平泽县主乃漠上王庭左谷蠡王幺女,圣上为褒奖功臣指婚给单都尉。
由于在这荒凉地大肆操办了婚事,倒是令小地头的人津津乐道久久不忘,即便都尉成家已有两年,但说起当日的盛况军中大数人都犹在眼前。
不过好像除去这些单都尉的过往似乎鲜少人清楚,这无形间令冯仕谦起疑。
他们二人的马一前一后,马蹄声下转眼间靶场便近了,单祥问冯仕谦既然他不比游靶,三射中是比步(站立射箭)还是比筒(投壶)依或是马(骑马站定射箭)。
方才一战冯仕谦回过味过来,知道这单祥虽然只是个果毅都尉但人不简单,于是他仔细想了阵说就由浅至深依照步筒马的次序逐个赛。
来到靶场,有兵士为他们将靶一字排开,单祥接过递来的弓浅试一二,觉着弓弦拉得轻巧差点意思便差人换把够力的硬弓来。
他阿塔本单于骑奴,汉人君子六艺他以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