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算成亲了吗？

等再睁开眼睛时，熟悉的轮廓映入眼帘。

“小七?”

“嗯，是我！”

朦胧的轮廓逐渐清晰，灵九慢慢睁大了眼睛，落到那双熟悉澄澈的眸子上，顿了顿，接着呼一声坐起将人抱在怀里。

“小七，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事儿，我从未怪过你啊！”

云七轻轻拍着灵九的后背安慰道。

但是灵九像是一个孩子仍死死抱住云七，过了好一会儿，或许是确定自己不在梦中后，他才松开手，但眼睛仍落在云七脸上。

被他瞧了好一会儿，云七终于忍不住问出声，“那个，小九，我们这，算成婚了吗？”

嗯?灵九先是一愣，接着又扑上去将人抱在怀里，说着怎么不算，“梦中成婚的难道不是你和我吗？”

“可是，那是在梦里——”

灵九猛地松开云七按着她的肩头问她是不是反悔了，“可，是你先说要与我成婚的！你得对我负责！”

“可是，梦里的话怎么能作数呢?”

“怎么能不作数！”灵九死死盯着云七，像极了被欺骗而愤怒的猫咪，“我不管，反正已经成婚了！”

云七第一次觉得灵九竟然有些耍无赖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耍滑头。

“好——”云七无奈地按下灵九的手，不过她也有些脾气，“我可以对你负责，但你还没禀报过父母，交换生辰贴，三书六聘呢！”

说完打断灵九欲反驳的话，立马指着他说道:“等你回去要三书六聘来娶我，我才能跟你回去！”

“行！”灵九飞快点头，不过他还提出一点，“不过，先前那个算订婚，遇人时都要说你已经有夫君了！不能再嫁给别人了！”

“没问题！”云七同他击掌表示同意，话音落，二人握紧双手相视一眼嘿嘿笑出声。

声未过三，门吱呀一声开了，顺着声音二人双双扭头，白衣白衫白发带，还有眸子里的清冷。

“七七！”

惊喜地声音落下，云七也笑着回应:“嗯，云初师兄！”

云初——师兄?云初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他还是满眸的温柔，“饿了吧，先吃饭吧！”

声音落抬手向前欲扶起云七，但被灵九一胳膊给挡了回去，还顺便回应道:“多谢师兄。”

说完他扶起云七，二人又相视一笑往屋外走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后云初眸子里的怒意。

二人搀扶着走出屋外，抬眸望去完全被这满院白纷纷的绸缎给吸引，“怎么会是这样装扮?”

二人疑惑地看向对方，忽然云七扭头看向云初问他师父和其他师兄在哪里。

这话云初不知如何接，犹豫许久，瞧着满院的白缎，脸色瞬间难看，“承山只剩下我和你了——”

轻轻的话却那样重，云七没反应过来，“是，是下山了吗？”

云初不忍过多解释，半天才肯抬眸看向云七，但眸子里尽是泪水，“妖族杀人承山，除了我和你，无一生还！”

什么！

这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的话炸的云七耳边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

师父师兄死了?云七拼命摇头，她不信，明明一觉前还在啊，怎么就死了！

而灵九则是疑惑为何会是妖族，为何会杀入承山。

“他们在哪儿?”云七拉紧云初的衣袖呜咽地问道。

云初咬咬唇角，“重华殿——堂前——”

话音落，云七疯也似的朝重华殿跑去，她心里其实还抱有一丝希望，结果看到赫然摆放的几个棺材后瞬间瘫倒在地。

“师父……师兄……”云七颤抖地支起身子，努力了几下腿还是发软的厉害，还是灵九跑来扶着她，她才一步步朝师父走去。

轻轻走到跟前，一副睡着的模样，直到触碰到身体的冰冷和僵硬，云七才醒过来，那不是活人有的温度。

“师父！师兄！”云七突然崩溃哭起来，灵九心疼地将人抱在怀里，眼睛不停环视虚谷和各位师兄们的遗体。

此时，安慰无疑是最苍白的。灵九只能轻轻抚云七的头默不作声地陪着他。

可是，云初俨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径直走来，眼睛里虽有泪痕但更多一分地则是怒意。

“七七，师父师叔和师弟们都走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守护好承山，要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问个清楚！”

他没说报仇两个字，因为他知道云七不喜欢这两个字。

但云七的回答却出乎意料，“我要让凶手血债血偿，偿还我承山八条人命！”

话音落，她抬眸看向云初问他可有线索。

云初先是叹口气，接着摇摇头，“那日是半夜，妖族突然杀上山，说什么妖王商议好要夺三界之主，先以承山祭天，接着我便随师父杀了出去，但妖族人太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