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的大小姐
白茗的脑袋又沉又重,五脏肺腑火烧一般疼,她耳鸣的厉害,眼前也被泪水混合汗水糊满了,视线模糊不清。
恍惚之间只听见尖利的女声一声高过一声,一盆凉水迎面泼来,白茗被淋得浑身一抖,猛地清醒过来。
眼前是两个穿着古代服饰女子,看不出朝代,一个穿的华丽繁复些,一个穿的简单朴素,想必是一对主仆。
“三小姐叫你回话你听不到吗?”那个侍女正站在白茗跟前,手里拿着簪子,而白茗的胳膊隐隐作痛,想必已经挨了好几下了。
“大姐啊,你最近是愈发愚笨了,和你说话你好半天都听不懂,我再问你一遍,下午的诗会同我一起去吧。”站在门口的少女带着高高在上的神情,说的是疑问句却用了陈述的语气。”
“我不想去。”白茗声音嘶哑,她忍着五脏肺腑的疼痛勉力出声。
“哼,由不得你。”三小姐哼笑,欣赏了一会白茗狼狈的的丑样子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白茗身体难受的要命,只恨不得昏死过去,她伏在桌边,咬着牙一下一下用头撞着桌子,以期转移注意力。
门又被打开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女进来,看见她这副样子,紧张的扑过来:“小姐,你怎么样了小姐,是不是三小姐又来过了?”
“你刚刚干嘛去了……”白茗嘴里全是血腥味,气若游丝。
小侍女心虚的避过她的目光:“奴婢刚好被借去厨房烧火。”
她又很快转移话题:“小姐,下午还要随三小姐一同参加诗会吧,我们赶紧换衣服,穿那件月白色的裙子怎么样?”
白茗已经没有力气管那些了,她摇摇晃晃站起来,来到床边一头栽下去,拼命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比如为什么刚刚她还在见义勇为,把溺水的孩子救上岸自己却被勒的失去意识,现在却出现在古装伦理剧的剧情里?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慢慢适应了痛感,疲惫地睡去了。
不一会又被推醒,她的侍女阿梓忙忙叨叨地给她套上衣裳,刻意忽视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还给她重新挽了个简单的发式,乌黑亮丽的头发上只簪了一根白玉簪,以白茗的眼光来看,这白玉簪水头差,雕花也粗糙。
“阿梓,我不想去。”白茗屡次挣扎,却被阿梓按的动弹不得,身体虚弱,只能任人摆布。
“小姐,忍忍就过去了,不是一直如此吗?不管您答不答应,都会被强迫,反抗还要挨打,饿肚子,不如逆来顺受。”阿梓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天气很好一样。
白茗沉默下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挨不了打。
不一会,阿梓把她扶上了去诗会的马车,自己却没上来。
“你和我一起吗?”白茗问。
阿梓望着她不说话。
白茗反应过来,自己去了诗会,按照常规剧情必然会被欺辱,阿梓在旁边必然会承受最大的压力。护着小姐,她会挨打;若冷眼旁观,她又该如何自处?
视而不见是阿梓最后的温柔。
“我明白了,我不为难你。”白茗松开手,放下帘子,生无可恋的躺在马车里。
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些属于原本的白茗的记忆。
她爹白立仁是宰相,而白茗本是庶女,却是宰相府出生的第一个女孩,在她前头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大夫人很喜欢她,便把她养在自己膝下,做了记名的嫡女,原身也不负众望长成了窈窕淑女的样子,姿容出众,琴艺高超。
好景不长,大夫人在她十四岁那年去世了,赵姨娘上位做了大夫人,她的女儿白琳也摇身一变成了相府嫡女,好不风光。
而白琳从小就嫉恨原身漂亮有才运气好,得势之后日日欺压原身。原身再也没有弹过琴,日日含胸驼背不复从前的姿容出众。
而现在,把白茗带去社交场合作为衬托自己的参照物,是白琳最新的取乐手段。
昨天夜里,绝望的少女吞掉了从府医屋里偷来的□□,自尽了。
而白茗知道自己在现代多半已经溺死了,不知为何却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重生。
少女,你把我害惨了啊。白茗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现在还拖着一副被□□残害过的身躯,反抗无能,只能任人打骂。
诗会地点是在郊外的一处庄子,庄子中有一片荷塘,如今正值盛夏,荷花开得正好。微风拂过,皱皱荷塘里一潭清水,波光粼粼,清香扑鼻,漂浮的荷花摇曳袅袅。荷叶迎风袅袅,荷花翩翩起舞,当真是美极了。
庄子的主人邀请京中有头有脸的勋贵和世家子弟来欣赏荷塘美景,以“咏荷”为题开诗会。
白琳很快就像只花蝴蝶一样在人群中转来转去,不时娇笑一声惹得在她身旁的文人学子投来倾慕的眼光。
而白茗就老老实实躲在亭子外的树荫底下接受旁人的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
她穿得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