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白殊赶到时,院子站满了人都围着中间气焰高昂的张贵人与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人,她已经没力气在动了,奄奄一息的在被鲜血染红的雪地里苟延残喘
起伏的脊背证明她还活着。
白殊前脚刚踏入门槛就听见尖锐的声音惊恐的尖叫:“啊!”
“你这个贱蹄子,谁让你动我的鞋了!”
她似乎踢了一脚地上的人,随后就是滋哇乱叫的向后躲避,场面开始混乱了起来,张贵人身旁的宫女上来立马拿出手帕跪下擦拭张贵人沾上血迹的鞋子,另外几个宫女立马簇拥在张贵人前面挡住,似乎是怕她受到伤害。
个高的宫女拿出帕子丢在知意身上,厉声指着地上趴着满身是血的知意:“大胆,你一个贱奴还敢动主子的衣服!来人!给我往死里打。”
白殊乘着混乱费力的拨开看戏的几人,冲到知意面前,入目的场景却让她手止不住的颤抖,这个人仿若失去了中心
此刻比她远远看到的更加触目惊心,知意满身是血手指血肉模糊,背部也被打的不像样子,周围的雪地都被染成了暗红的颜色
知意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下,前面是鞋子被沾染了丝丝血迹的张贵人,她厌恶的用帕子捂着鼻子又向后退了几步。
白殊亲眼目睹了这样的场景,想也没想直接冲了上去抱起知意,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颤着声音慌乱的为知意擦拭脸上的血迹:“我来了”
她声音很轻生怕吵到知意,她抱着知意浑身颤抖不止,眼泪蓄满了眼眶,慌乱的擦拭着血迹企图减缓知意的疼痛
知意艰难的睁开双眼,断断续续:“娘娘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回去我给娘娘做饭,下午了,到用膳的时,时间了…”
知意躺在白殊怀里想坐起来却怎么也坐不起来,白殊见此稍微按耐住了情绪,冷眼看向一边高高挂起的张贵人,久久不说话
知意脸色苍白,十指展开被打的血肉模糊,刚刚白殊到时有见她腹部被踢了一脚,此刻嘴角不停的渗着血,她牢牢地抓着白殊,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张贵人私自带走知意是经过本宫同意来了吗?”白殊抱住知意,检查了伤势脸色就突然冷了下来,完全没了刚刚急的快哭的样子
突然间气氛似乎凝固,原本看热闹的丫鬟都散开回到了张贵人身后大气不喘一下。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张贵人对上白殊的眼神,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下去了,随后咽了咽口水,笑道:“姐姐何必为了一个丫鬟生气,死了就死了,更何况她偷了陛下赐给臣妾的玉镯,就算臣妾不惩治她,陛下也不会放过她的,姐姐还是莫要气到自己的好。”
她其实并不将白殊的话放在心上,一个已经失宠的并罪皇上的妃子在她眼里根本不足为惧,就连刚刚白殊的眼神她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此刻提到皇上就是想提醒白殊,她已经失宠了
她又能把她怎么样,无非就是看起来吓人,实则早就是个纸老虎了,她此刻自身难保还想为身边的小丫鬟出头,就算闹到皇上哪里,吃亏的还是白殊
所以,她当她听说是知意强迫她这里宫女偷玉镯时,没有细想也没有严查到底是真是假带人就将知意抓了过来,并且有恃无恐的打了知意,她廖定白殊不敢掀起什么风浪。
张贵人眼里闪过丝丝得意以及蔑视,曾经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她这里默不作声?
她拢了聋斗篷,头又抬起来盯着对面的主仆二人
白殊低头喂了知意一颗黑色的药丸,将知意扶起找了安顿在张贵人放在一旁观摩坐的板凳上,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下盖在知意身上,随后一步步走向张贵人:“张贵人所说的偷窃可有人证物证?时间地点?”
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张贵人走去:“张贵人所说的偷窃可有人证物证?时间地点?”
“知意日夜都在本宫身边服侍,她何时偷了张贵人的镯子?我怎么不知道?还是张贵人意有所指,暗指是我指使知意偷的?”
白殊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反问,她比张贵人高半个头,所以低着头看张贵人时会有种无形的压迫感,迫使张贵人不自觉向后退了退
她步步逼近张贵人,直到距离不及半步张贵人退无可退时,突然抬手掐住了张贵人的脸,将一小瓶子不知名东西强迫张贵人惯了下去
白殊与不断挣扎,捶打她的胳膊的张贵人对视:“若妹妹在手伸的太远,我不介意用点手段。”
她特地加重了“妹妹”两个字,像是在警告
冷清的嗓音惊醒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众人,张贵人拼命咳嗽想要将已经咽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她挣脱舒服后退数步甚至险些摔倒,好在后面的宫女眼尖讲她扶住才没摔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张贵人朝着白殊大喊道,她甩开宫女扶她的手上前想要扯白殊的衣袖,也不顾什么形象了:“我告诉你白殊,我出了什么事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