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之夜
自那之后的日子便有些喧闹。阿斯玛之后敲了不止一次宇野的门,他有些急躁地想要将宇野带去木叶病院,而后都被宇野搪塞以申请宇智波一族的医治的蹩脚理由。
宇野索性停止了接任务,长久积累下的积蓄虽称不上家财万贯,也至少可以容她过些懒散日子。
未麻留下的东西不多,遗留的存款也多捐给了族里和村子的基础建设。而怪柳老师的大部分遗产,日向一族的人回收了大部分,那珍贵的的研究材料都尽数地留给了宇野。他是如此地偏爱着宇野,也终是成为了让宇野改变软弱想法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搬到了位于村子边缘的一栋小屋。木屋不大,倒也布置得温馨。日向怪柳钟那些无人问津的黏色系和蓝色系软装饰,倒也和她不谋而合。
请了长期病假的宇野开始了她曾经中断的研究。研究那个该死的,将她送至这里的逆时空封印。那东西的符文还有残留,结合在带土的地洞里捞出来的资料,倒也在一段时间内颇见成效。
虽然并不完全,她竟然依靠手上这些残留的资料开发出了一个并不完全的术,一个实在和宇智波带土的虚化像极了的忍术——利用宇智波的秘传封印术和逆时空封印一同打在自己身上,短暂地调节自己在空间中的维度,某种程度来说,只要她将自己体内残存的查克拉调节到非常少而惊细的量,她便可以规避一切物理攻击。只是在这期间,她查克拉太少,并不能做出攻击,『这实在是个逃跑上乘的忍术。』——宇智波带土如是说。
『你的不也是嘛,逃跑起来更加便利。』宇野不过报之以轻佻的玩笑和甜腻的饼干。
宇智波带土来的时候,日头正盛。或许只是他的分身什么的,他这阵子出离地在木叶出入太多次。离漩涡玖辛奈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就连行为上他也少有了往日的悠哉。
放出九尾,以如今的宇智波带土来言,并没有能力保全它。任何尾兽之于眼前的他,不过是招至五大国的灾难。而宇智波带土,也仅仅是遵循了宇智波斑的遗愿,要提前削弱木叶,为以后的事情做准备。
诚然,宇智波斑在这里面定时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私心。他痛恨木叶和背叛自己的宇智波一族。那是在宇野不过二十出头的时候,族人和村人的冷眼就足够让他产生恨意。而后泉奈死了,连同自己也被封印了。
怎么能不恨呢。可在她看来,宇智波带土她不该恨。他和她不一样,或许至少不应该因为野原琳的死去憎恨木叶。放出九尾的后果不堪设想,宇野很难想象带土最后珍视的人也会一并被他毁掉。如果是她的话……
宇野凝视着坐在暖桌前的带土片刻,终究还是有些踟蹰地发问。
“带土,你真的能体会到斑的仇恨吗。我和斑一样,一度仇视着木叶和宇智波。并且,现在也如此,只是程度和过去稍显不同。因为有仇恨,所以可以一切都不在乎。但是你并不一样。那并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我知道。怎么,你竟是想要突然劝慰起我了。”
宇野话音刚落,眼前的人却换上了一副有些轻佻的语气。而宇野见状,也有些无奈地收回了想要吐出冗长大段的心。
“那当然不是,正和那相反,我并没有丝毫后悔。我只想告诉你好自为之罢了。”
“我仍然是我,我还可以是我。至少在你面前,我还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余者,便只是个没有价值的赝品罢了。”
“瞧,这话就不像你。不过,你就是你,快乐的笨蛋也好,你口中所谓的赝品也好。他们都是你,就像光影无法被分割。我倒是希望你能好好关心自己多一点。”
“当然你也是。”
宇智波带土笑了一笑,表情软化下来,他伸手拿了个宇野的抱枕,让自己陷在了软绵绵的沙发里。
“我有时候看你,总想去过去的自己。斑有没有在你面前提到过我。”
“一点点吧。对于故人,倒是千手柱间多一点。”
宇智波带土回答道,他看着宇野,目光一时间变得有些复杂。说不上什么,宇野总觉得他变得有一点忧伤。
“过去的我在现在看来,是个混蛋。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心里只有寥寥几个在乎的人。对他人的生命漠视到令人发指。我十二岁那年,只是因为不高兴,便连襁褓里的婴孩都杀光。”
而宇野则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下来,越说越多。而一直在屋外的长廊上慵懒坐着的依兹纳也渡边走进了屋子,站在了伏案写作的宇野身边。宇野用干巴巴的文字记录着自己的过去,为了继续生存下去,那些她不得不舍弃的东西。
“有人说上天要教会你什么,则必然要拿走什么。我在连绵的战火中体会到了身边人的珍贵,而泉奈的死…又让我知晓了生命的宝贵,我学会了有所保留。怪柳和未麻,则让我知晓了信念,以及生而为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他们每个人都活出了自己所期待和追求的样子……带土,你说我是往好的方向趋势发展还是在下坠,在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