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的战火

“先把食材放下吧。锅还在这里呢。”

看到阿斯玛，宇野将手中的大箱子放在门廊上指了指它，打开上锁的移门，将箱子推进了屋子里。

在一堆杂物中翻出了电炉，宇野自厨房拿出了浅口锅，将电炉支在了门廊上，再将阿斯玛的食材一一在锅底铺好。

“我弄料理吧，你把那一堆东西规整一下。”阿斯玛说着，他伸手要走了宇野手里的筷子，细致地摆弄起一片片圆白菜。

“你对料理竟也这般上心了。”

宇野看他，阿斯玛却愣了一下，他没接话，只是继续摆弄起食材。

宇野也没继续问，便从纸箱里取出一件件杂物。那里面多是些小物件，很快便被宇野安排了合适的位置。

只剩下最后一张照片，那是她和怪柳、阿斯玛、未麻几人的们的合照。看着照片上的人，除了阿斯玛外，已然变成了过去的符号。用抹布将上面积累的灰尘擦干净后，宇野将它放进了柜子里。抽屉关上，房间里又变成了有些空荡的样子。

将纸箱放在门口，阿斯玛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宇野已经做好了。宇野坐在了阿斯玛的对面，滚烫的汤汁鼓动着，蒸汽将二人的脸颊熏得有点微微的红。

夹了一块牛肉送进嘴里，牛肉很有韧性，馨香的肉香味充斥了口腔。

“好久没有吃到了。”

宇野说着，他看见阿斯玛从袋子里翻出一瓶烧酒，倒进了杯子。

“你要喝酒？继吸烟后，又染上恶习了？”

宇野说着，把“恶习”这个词语咬得很重，一边讲话，一边便要夺他杯子。

“志麻，我已经满16岁了！”

阿斯玛将手高高抬起来，想要躲避宇野的侵扰。“再不，你不是也喝了？茶几上的杯子上还有果酒的味道。”

“切--”意识到自己吃瘪的宇野便停止了动作，他将杯子往阿斯玛身前一推。

“给我倒点。”

阿斯玛给她倒了一个底，宇野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小孩子不会喝酒才你这样。”

“说谁小鬼呢...”

宇野嘟囔着，抄起筷子抢走了阿斯玛的豆腐。

话说，她现在几岁了，两辈子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了吧。比起她，阿斯玛才是真正的小鬼。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天生高大，骨架便宽些，一张脸生得早熟阳刚。许久不见又是一身烟味，头发长了又有些乱，显得整个人有些疲惫，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大些。

不用想，他或许是将这些悲伤刚刚消化完了便来找了自己。

距离九尾之乱已经过去数月了，阿斯玛也在那场战斗里失去了母亲和许多族人。宇野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看到了很多人。

那些因为骚乱失去亲人的人们，他们也和阿斯玛一样悲伤，亦曾经的自己一样悲伤。

他们也是神的孩子，不比草木卑微。

本来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应对的，可是她突然怕了阿斯玛的好，这让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所做事情的正确性。

吞食着嘴里的圆白菜，那味道很清甜，阿斯玛的手艺很好，是家常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自己许久之前也曾经尝到过。

“之后，你是留在村子还是走？”

“走。你呢，我听说你将要结束休假，和卡卡西以及怪柳老师的弟弟组队。”

“对。”

“你有了新的队伍我便也放心了不少。只是，你怎么突然又加入宇智波一族了，我还以为你对家族政治这些不感兴趣。”

“倒也没什么，我也不太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过去很多工作都是怪柳老师带着我做，不过之后老师不在了，才发现自己做不来。正好富岳先生好意，借助家族很多事情倒也是可以省力的。而且...”

宇野说着，她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筷，拍了拍阿斯玛的肩。

“你你我我，身上都有标签，就算撕掉标签便能活得肆意吗，也不见得。随便吧，我累了。”

“这些日子，你倒是变了很多。”

“你也是....变老了...”

宇野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脸，将目光放到远方。

这么多年，她的确变了很多。

死亡对于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在死亡面前没有高低贵贱，每个人都受到同样的尊重。她是一个殉道人，她要做的是让被蒙蔽的人去见神明。

她还记得，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只要自己开心，别人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他可以轻易做太多世俗意义上的“恶”事，也不会产生丝毫愧疚。

那个时候她似乎是是可以听见神明的声音的。完成宗教仪式的那一刻，她能够感觉到单纯的刺激和快活，她笃信神明的祝福。可是如今，他忘记了是谁带自己入教，谁陪伴自己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