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话本害人
赵寓安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果子,纪凌阳脸上也是晴一阵阴一阵,心一点点悬高。赵寓安终于看不下去了,重重合上话本,忍无可忍道,“真是岂有此理!”
纪凌阳忙拿过话本翻开,话本上把赵寓安写得娇纵任性不说,竟写她在房事上有特殊喜好,纪凌阳接着往下看,脸也是越看越红,眼睛所触之文字令人瞠目结舌,“赵寓安命人剥了驸马纪凌阳的衣衫,以红线将四肢系住,一手持皮鞭,一手持烛台,扬鞭在纪凌阳身上抽下几条红痕,脚踩着纪凌阳的胸口,轻轻将蜡泪滴在纪凌阳胸口……”
后面的内容更是污秽不堪,言辞露骨,纪凌阳完全不敢抬眸,僵硬地合上话本,脸红到了耳根,他虽看过不少话本,如此露骨的话本还是头一次见,纪凌阳红着脸不敢抬头。
赵寓安羞耻得无地自容,不过好在终于熬过去了最羞耻的那会儿,“据我所知话本大师天松子虽是喜欢夸大其词编排故事,断然不会写这么露骨的话本,玉琼书斋这个自称天松子的话本作者值得怀疑。”
纪凌阳还是不敢看赵寓安,满脑子都是方才看到的话本内容,什么鞭打,滴蜡,“公主可是觉得天松子的话本和从前不同?”
赵寓安气鼓鼓地珉了口茶,“这次的话本除了和他从前的话本内容大相径庭不说,叙事风格和文笔都判若两人,一个人的文笔和用词怎会有如此大的差异,这次的话本完全不是天松子的风格,我怀疑有人冒充他。”
纪凌阳依旧红着脸,“公主说得在理,可我们要从哪里下手?”
赵寓安想了下,“春盈你去打听下玉琼书斋可有见过天松子的?”
“好,公主等我好消息吧。”
纪凌阳忙给李长生递了个眼色,李长生跟上春盈,和她一起去打探消息。
又只剩纪凌阳和赵寓安,两个人互不敢看对方,纪凌阳碰到手边的话本,脸一下又红了,抬眼悄悄看了赵寓安一眼,又忙垂下眼帘面红耳赤,“公主……”
赵寓安也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唤我何事?”
纪凌阳拿过话本,指尖发烫,“这……这话本该如何处置?”
赵寓安捧紧茶杯,“随你怎么处置……这话本就不用府上人手一本了吧?”
纪凌阳脸红得要冒烟了,如此内容的话本他岂敢人手一本传阅,他实在无地自容。
赵寓安,“就说了能被写进话本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公主说的是。”
赵寓安沉默了一会儿,“话本内容都是瞎编乱造的,我没有特殊喜好,不喜欢拿鞭子,更不喜欢滴蜡!!!”
“公主有特殊喜好也没有关系,我……我能接受……”
赵寓安,“……我没有特殊喜好,你别胡思乱想!”
“我……我知道了,绝不胡思乱想。”
赵寓安一下较真上了,“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纪凌阳抬起羞红的脸,双眸颤着,“臣绝不会胡思乱想,可……可看过那些话本内容后,脑子里会不自觉……”
赵寓安,“……”其实她脑子也是那些污秽的画面,越是不想越是容易出现。
纪凌阳闷头喝茶,灌了两盏茶,话本内容还是挥之不去,身上莫名发烫,如中邪一般。
好在春盈和李长生回来,春盈打听消息有一手,“公主,小侯爷,我打听到了。从前天松子大师的话本都是玉琼书斋负责售卖的,不过玉琼书斋的掌柜并未见过天松子本人,其实所有话本行当都这样,书斋和话本作者互不认识,作者怕得罪人被找上门报复,故此从不露面,所以玉琼书斋的人谁也没见过天松子。”
赵寓安一下明白了,“谁也没见过天松子,所以时隔五年掌柜怎么知道现在这个天松子是五年前的天松子。”
春盈一双机灵的眼睛,很是明亮,“掌柜的和天松子之间有信物为证,其实每个话本作者和掌柜都有一个专属信物。”
赵寓安单手托着脸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既然不认识又是怎么交易的?”
春盈,“得月茶楼二号桌,在约定的时间作者把写好的文稿放在茶桌上,玉琼书斋的伙计会在半个时辰内取走。而且我还打听到三日后是天松子第二次交文稿,公主我们可以蹲守。”
赵寓安赞赏地笑了,“还是你聪明,三日后我们去得月茶楼蹲守这个天松子。今日就到这儿吧,我先回宫了。”
“我送公主。”
“随你。”赵寓安忙用帷帽盖住了脸。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因为话本两人之间的气氛更为尴尬了。两人都羞耻地不愿再开口,送赵寓安回宫后,纪凌阳从怀中掏出话本,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夜里纪凌阳辗转难以入睡,放在床头的话本如火炉一样烤着他,身上越来越热,还出了汗。纪凌阳不停地调整呼吸,可心跳越来越躁乱。合上眼睛脑海中浮现话本上的描述,赵寓安身着红纱轻衣,赤着雪白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