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
安看向一侧,“也不是太想知道。”她是想知道的,可又忍不住口是心非。
纪凌阳翻身下马,小心地扶着赵寓安下马,“那时候总觉得成长太慢,怕公主不等我。”
赵寓安一愣,踩偏了脚蹬身子前倾过去,耳边的长发被吹起,纪凌阳的脸越来越近,稳稳落在了纪凌阳怀中,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扑入鼻息,赵寓安双手环着纪凌阳的脖子,心砰砰跳个不停,“公主……”
赵寓安忙站好,彻底乱了分寸,“我,我是不小心。”
“嗯,公主是不小心,臣也没扶好,公主可以怪我。”
赵寓安瞪了他一眼,“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寓安往湖边走去,刚好有条游船靠岸,船上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她看到赵寓安的时候笑了笑, “见过公主。”
赵寓安笑笑,“芷昔郡主无需多礼,郡主这是去游湖了?”
赵芷昔面上隐有红晕,团扇掩了半边脸,“秋日尚好就出来散散心,公主也出来散心吗。”
赵寓安,“秋日尚好自然得出来走走,再说东湖风光好忍不住就来了。”赵寓安看向赵芷昔身后的青衣男子,她认得此人,是翰林院的一个学子,不过是怎么和赵芷昔认识的。
赵芷昔看向纪凌阳,“这位就是纪小侯爷吧,上次搭救之恩芷昔还没谢过呢。想来也是我的问题,那次之后病了一些时候没办法登门道谢,还望小侯爷见谅。”
纪凌阳行礼,“郡主严重了,我只是尽了分内之责。”
赵芷昔笑笑,“公主原是和小侯爷一起来赏秋啊,那我就不便打搅了,先走一步。”
青衣男子搀扶着赵芷昔两人有说有笑,赵寓安有些担忧,纪凌阳见他们走远了,“公主可是担心那男子意图不轨?”
赵寓安点点头,“此人是翰林院的一学子,我听人说起过他,此人甚是贪慕虚荣,总想着攀龙附凤,我担心他接近芷昔郡主的目的不纯,不过献王不会允许的,献王对芷昔郡主甚是严格,从前郡主交友什么的都得经过他允许。虽然我担心那人目的不纯,可我更担心郡主会因此反叛。”
纪凌阳自幼被放养惯了,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纪东城从来不过问他的事,“实在不敢想芷昔郡主心里该是多痛苦。”
赵寓安也感叹,“是啊,她都不敢随意同人说话,献王实在管太过分了。父皇也说过献王几次,可也无济于事。”
纪凌阳,“献王实在专断独行。”
赵寓安摸摸身边的骏马,“他在家中专断在朝中也很专断,引来父皇诸多不满,最后还是这样。”
纪凌阳,“公主很喜欢它,它也很喜欢公主。”
“从哪里看出它喜欢我了?”
纪凌阳扶着马背,“公主有所不知,烈风除了我很少让人碰,就是我阿爹都不行。”
“当真?”赵寓安又摸了摸马头,烈风还主动蹭了蹭赵寓安的手,“真是一匹好马。”
“烈风是野马,我花了一月才驯服它。”纪凌阳眼中噙着骄傲,为了驯服烈风他可没少被摔,最后还是成功了。
赵寓安想到纪凌阳小时候,一个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孩子经历千辛万苦成长为如今的少年将军,日后就要困在这里,心里不免惋惜。
“小侯爷,公主!我刚去了东禾苑,这是梁春传给我的纸条,她见到了东禾苑别院的人。”李长生递上纸条。
赵寓安打开纸条,马上变了脸色,纸条上写着:她说自己叫慕禾。
纪凌阳看了看,不明所以,“她说自己叫慕禾。”
赵寓安马上捂住纪凌阳的嘴,忙看了看四周,“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三人找了棵枫树坐下,赵寓安把纸条撕了个粉碎,“慕禾,慕禾是瑶禾公主的妹妹,当年瑶禾公主遇难的时候她也在公主府上。”
纪凌阳不敢相信,“不是说当年公主府上无人生还,那么慕禾公主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被困东禾苑的。”
赵寓安背后发冷,“如果…如果纵火的人就是……”
赵寓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纵火的就是献王一切都说得通了,可是他烧死了公主府上所有人,又为何独独留下了慕禾公主,当年慕禾公主不过十四岁,据说生得极美,美得名动京城。以赵寓安对献王的了解,他既然敢火烧公主府就不会有恻隐之心,那么唯有……赵寓安心里一阵翻腾,抑制不住的寒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