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是,臣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公主愧疚,故意让公主心疼,公主生气吗?”纪凌阳的长臂圈住赵寓安,明亮的眸子盯得赵寓安浑身发烫。
你说他故意的吧,字里行间总有股怨夫气,你说他不是故意的吧,他总是毫不保留地将自己内心所想合盘托出,赵寓安简直拿他没有办法了,“纪凌阳你……”
纪凌阳抵着赵寓安的额头,用鼻尖蹭着赵寓安的面颊,“公主我已经说过了,我就是在耍小心思,让公主心疼我,公主还不明白吗?”
赵寓安当然明白,可是当话从纪凌阳嘴里毫无保留地说出来时,赵寓安总觉得他笨拙惹人心疼,“也罢,我就是拿你没辙,纪凌阳你成功了。”
纪凌阳笑出了声,随即吻上赵寓安的唇,在这空旷的庭院里吻着她,赵寓安一时间心慌不要,忙推搡着纪凌阳的肩膀,“你不怕被人看到?”
“那换个地方?”纪凌阳抱起赵寓安躲到了竹子后面,手环着赵寓安的背将她抵在墙上,“这样可以了吗?”
风一吹竹影在墙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叶子落在赵寓安脚边,纪凌阳的吻热得灼人,赵寓安抓皱了纪凌阳肩头的衣衫,这人好像要把她一口吞进肚里,赵寓安呼吸快被夺去了,可不想放开他。
许久之后纪凌阳终于愿意放开赵寓安了,捧着赵寓安的脸,“公主这个样子真美。”
赵寓安的心跳还在火热地跳动,被他这一句话又惹得心头火热滚烫,“花言巧语,看来以后真要给你立个规矩。”
“公主要给我立什么规矩?若是我不守规矩公主是不是也要惩罚我?”
赵寓安感觉他好像挺是期待被惩罚,拧着他腰上的肉发狠道,“惩罚?你不说我还忘了,是该给你一点儿惩罚。”
赵寓安勾住纪凌阳的后颈,踮起脚趁他不备狠狠咬上纪凌阳的侧颈,耳边是纪凌阳急促地呼吸声,赵寓安得意地摸了摸唇,“这就是给你的惩罚。”
纪凌阳眼尾泛红,捂着被赵寓安咬过的地方轻声道,“公主觉得这是惩罚?”
“难道不是?”赵寓安心跳地很快,这是她第一次做如此大胆的事。
纪凌阳眼底欲望翻涌,“那请公主再惩罚我一些好了,臣愿意领罚。”
赵寓安红透了脸,“你…”忙推开纪凌阳逃命一样地跑出镇北侯府,她已经落荒而逃几次了?
晚上传来献王下狱的消息,大理寺和刑部忙得人仰马翻,和赵寓安想的一样,惠帝是要丢了献王这颗棋子。
跌落地上赵子敬还是感觉不真实,他可是献王爷,在京城任何人见着他的马车都得行礼,朝中官员经过他的府邸都得下马,怎就落得个阶下囚了。
昏暗肮脏的牢房,地上的潮虫爬来爬去甚是令人厌恶,赵子敬望着牢门,曾经他就站在牢门外看着那些被他送进牢房的人,如今轮到他进来了。
惠帝的近卫先进来,搬了张干净垫了丝绸坐垫的椅子,惠帝随后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赵子敬笑了起来,他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他来不及反应,“皇兄,卸磨杀驴,高明啊。”
惠帝冷冷勾了下唇角,“朕给了你生杀大权,可没让你谁都杀。”
赵子敬笑得更大声了,“皇兄你摸着良心说当时就没有动杀心?若不是你犹豫了,我也不会去杀皇长子,事后你后悔了,皇兄啊是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惠帝一下变得阴狠起来,紧紧咬着后槽牙,“是你杀了朕的儿子!”
“哈哈哈!皇兄还记得我问过你吗?要怎么处理太子殿下,是杀了还是……”
“朕没有同意你对朕的儿子下手,你是擅作主张,现在还妄想把害死太子的事扣在朕的头上,你当真可恶!”惠帝不会承认自己当时确实动了杀心,可是动杀心归动杀心,终究是下不去手,赵子敬自作主张害死了皇长子成了惠帝心里的一根刺。
赵子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什么坏事都是他做得,惠帝倒是落了个干干净净,他岂会甘心,“皇兄,所有事都是我做得,你倒是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可是皇兄啊我也不是傻子,这些血债别想我一个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