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地体罚她,闹得后宫皆知?娘娘真是赏罚分明,臣女敬佩!今日姝妃娘娘竟为了一名宫女在这大殿上失仪,您方才说的究竟几分真几分假?您这样同那些整日无事只知造谣挑拨的乡野村妇有何区别?您既找了皇后娘娘做主却又不让有主持公道的机会,是何居心?您就这么着急给臣女定罪吗?”
“你……”春容想帮着主子赶快了事,阿玿喝止:“姝妃娘娘就是这么教宫人说话的?臣女虽不是什么金贵之人,可好歹也是皇上钦定的太子伴读,春容姑娘,本小姐唤你尚且知道加个‘姑娘’二字以示尊重,姑娘你在宫中多年怎的这个道理也不懂?倒也怪不得姝妃娘娘御下无方,是姑娘你不开窍罢了。”阿玿一眼也没瞧春容,一直尊尊敬敬地对着姝妃说话。
说完方才的那一番话,便又微微回转身子对着皇后道:“再说回落霜的事。皇后娘娘,臣女是与她有交集,却并非如姝妃娘娘所言。
臣女无意中得知落霜同先妣乃是同乡,并且她告知,小时候曾在家乡见过先妣,臣女便向她询问一些先妣家乡的事情,聊得甚是投机。可后来发现了落霜说谎,她并不是先妣同乡,她所说的一切起先听着真切,可慢慢地越是觉得漏洞百出,便费力查了她的出身,果真是在说谎。
臣女猜测是被人收买,借由先妣接近臣女,意图加害,毕竟这么多年,臣女遭受的欲加之罪太多了。现下回想,或许并不是我无意中得知,而是她有意为之,包括之后一次次制造巧合,否则远在临华宫的她又怎会与我有交集,臣女每日行迹相似,多年如此,各处宫人们都应是有目共睹。
至于那日她确实约了我去沔池见面,说有先妣的东西要交予我,臣女一直谨慎,并没有赴约。后来她在臣女的必经之路上等候,她见臣女不上当,便自知已被看穿,之后是她口出恶言在先,并且多次谩骂先妣挑衅,臣女气上心头,一路与之争执到沔池,可是臣女并未推她落水,是她想要推臣女落水,反倒自己没站稳便跌了下去。”阿玿双手交错,指甲嵌进了肉里。
“臣女……见死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