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
张铭在军中服役多年,立下过赫赫战功,可随着他的退役,所有传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离开部队以后,他开始经商,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胆识聪明的头脑逐渐站稳了脚步。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落魄男孩儿,用自己的双手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龙腾别院虽然是郊区别墅,可这里有一股亲近自然的亲切和宁静。在北京这个寸土寸金的大城市来说,是种难得的居所。整栋别墅分为上下五层,地上三层,地下两层。整栋建筑位于小山的山腰处,周围有森林,绿湖环绕,是处绝佳的天然森林氧吧。
张铭这个在战火中走出的战士,厌倦了城市中的喧嚣。在一次又一次的博弈与缠斗之中,他早已看穿了人心的恶。他厌倦了无休止的斗争,逐渐萌生退意,所以选了这处僻静的宅子。
整栋别墅虽然朴素,却透露着古典的奢华。内部装修更是如此,挑空的大厅当中一头巨龙,盘旋在二楼扶手之上,似要腾云驾雾,冲破天际。不知为什么,整条龙虽然是用石头雕凿而成,却透露着一种难以企及的神秘和威慑感。传闻,这条石刻巨龙的内部隐藏着真正的龙骨,所以才格外传神。
回到家的张铭,洗了个冷水澡,算是解了连日奔波的疲劳。他一边用毛巾擦拭湿露露的头发,一边神情凝重的接起了电话,话筒内传出了声音,而我们无法听到。
翌日清晨,他再次来到陵园,轻轻的把花放在墓碑前,轻轻的说道:“老师,孩儿来看您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好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我有时想过退缩,但我知道我不能,如果你在一定你会骂我萎缩不前。上海我去了,除了些陈年旧事外,找不到新的线索。那些人已经穷凶极恶了,他们连无辜的女孩儿都不放过。光天化日就想要杀人,如果我今天晚到一步,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有必要赌那么一把,虽然有些冒险,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孩儿不愿再置身这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所以我决定要破釜沉舟,用尽所有力量来和那些人对抗。我是喜欢那个女孩,但我却身不由己,我一个人已经足够了。绝不能再连累别人,也背上这沉重的宿命。”说完, 他便紧紧靠在了校长的墓碑旁,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平静的陵园被刺耳的声音划破,警笛声大作,警车和特警双手持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围了张铭。电光石火间,他睁开了双眼,却也没有反抗。紧接着他被铐上了警察的专用道具,多功能抓捕器。诡异的是,张铭并未反抗,脸上反而浮上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黑暗的审讯室中幽静无声,坐在张铭对面的,是个神情冷峻的中年人,他神情严肃,语气中也透露着不容质疑。沉默片刻,男人终于开口:“抱歉,张先生,是我们失礼了,但也只有这种办法,才能不留痕迹的请你到这里来。大费周章的,请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关于您父亲和家族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请你来,是想了解一些关键线索。”
“想问什么就说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张铭没有反驳,出奇的配合。中年人明显有些出人意料,面容透露着一种震惊。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坊间的传闻和新闻的报道一直在说你父亲是个大汉奸卖国贼。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二十年你父亲张宏武和日本人的交易有内情,他并没有把文物卖给日本人,用自己的智慧,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你,虽然背上了汉奸的罪名,却保住了珍贵的国宝。”
张铭语气不善的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你有问题,我配合,但请不要再试图揭开愈合的伤口。我选择和你们合作,不是因为你们是国家的人,而是我觉得你们会正直一些,现在看来,你们和那些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混蛋没什么两样。浑身官僚主义,伪善至极,看来我今天来错地方了。”
听到这些,中年人并未恼怒,反而打开文件夹,说道:“昨天,一支由日美合作的投资公司,打着野外考察的掩护,进入了中国境内。虽然打着幌子,但他们其实是一支为帝国主义筹集资金而进行盗墓探宝的小分队。他们打着考古研究的名号,带着大量的装备,和人员从北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他们此时正一路向西,向着西南边境地区进发,麻烦的是,他们所有的手续签证都是合法的。明明知道他们在做非法的勾当,可我们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基于此,我们推测他们的目的地和你父亲秘密隐藏的那批宝藏有关。”
“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把我困在椅子上手上还带着手铐,难道这就是国安的待客之道吗?”张铭有些莫名其妙的道。听到这里,中年人也不反驳,摆了摆手示意手下解开手铐。
说着,中年人拿起一张照片,手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此人名叫高雄鹤岗,是你父亲25年前名义上的合作伙伴,也是这次考察的出资人高雄浩二的爷爷。高雄浩二是行动的出资人也是发起者,本该一波三折的路却一帆风顺,所以我们推测他在国内有知情人的掩护帮助他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