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
已非此世间人可比的。但原主是个不学无术的,年纪又小,写的太过难以服人,写的差点又难以体现自身价值,让能掌人生死的那位保他一保。
有关国策之类的,由阿七写出肯定是惊世骇俗能抓住高位人眼球,但那属于殿试范畴,而且小小九岁孩童,再是聪明也不可能懂得这些并夸夸其谈,要找一个既让皇帝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需要出手相护,又符合原主情况的角度入手。
阿七想了想命轨中看到的未来,提笔沾上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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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第一天作了篇文章,第二天第三天阿七都往座位上一靠,闭目养神。
马上就要被抓进大牢,那可是死劫的应劫之地,就原主这小身板,死亡风险实在太高。
阿七用魂力滋养着身体,这是她自己摸索出来的办法,阿回说这魂力在体内经脉中的运行与它在的那个灵界用灵力修行自身的运行方式一致,可惜阿七经历的这几个世界都是无灵界,否则没准无师自通走上修行之路了。不过有个好处,能使肉身更为康健,五感灵敏,而阿七对魂力的应用也更熟练。
三日考期一过,阿七走出考场,果然被考场外等候的刑部衙役带走丢至大牢。
阿七看过命轨,知道原主死前面对了什么。
原主确实是被吓死的,但并不是世人所说因犯了罪怕受责罚自己吓死自己,而是有人故意来吓原主的。
这是这场诡计最大的马脚,有人将手伸进了刑部大牢,而原主父亲,本能从此入手抓住这个马脚查出背后之人,却因原主身死又被家眷徇私枉法买童生一事缠身来不及查到此处便身陷囹圄。
阿七合衣躺在杂草上,闭眼养精蓄锐,一边继续滋养自身一边等着接招。
而尚书府已经因为他闹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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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怀安啊!他还那么小,身体又不好,那大牢里阴暗湿冷,他受不住的啊!”尚书夫人哭的几欲昏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闹着要去参试,你们就由着他?还给他买童生身!你们竟敢瞒着我办了这些错事!”戚尚书气的浑身哆嗦。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夫人及老娘背地里胆子如此之大,借着自己名头徇私枉法,纵得次子小小年纪就敢科举舞弊!
两天前官差闯进门搜出那张考题,他简直如遭雷劈!他母亲更是又惊又吓又担忧次子,已经病得躺倒起不来身。
“可,可是怀安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他身体不好,在那大牢中多待一日便凶险一分,妾身实在是怕啊!”
“现在知道怕了!我身为吏部尚书,家中却出了买卖官身科考舞弊之事,我这乌纱帽都不知能戴到几时!怀曜明年春闱能不能参考都成了未知数!一个不好,就要落个抄家灭族的大祸!”
尚书夫人一惊:“怎…怎会?”
“怎么不会!我是天子贵近之臣!春闱因着怀曜我需避嫌,可这次秋闱的试卷题目我是看过的!你说,皇上会不会怀疑是我给了怀安考题与答案?而我作为吏部尚书,家人买卖官身,童生虽不算官,但别人可不会管这些,传出去那就是吏部尚书徇私枉法!我难逃其咎!此次舞弊案涉案人数之多,史无前例!如此大的案子,我府里居然敢参与其中!简直罪加一等!”
尚书夫人吓得忘了哭泣,纳纳不能言。
而戚尚书犹如困兽,屋中地板都要被其磨出坑来,最终气不过的掀了茶桌。
“全家都要给这畜牲陪葬!他最好死在牢里,也省得我亲自清理门户!”戚尚书一甩袖子,大步走出厅堂。
听着戚尚书的狠话,尚书夫人一下子惊得魂飞魄散,心力交瘁终于扛不住昏了过去。而在原命轨之中,戚怀安真的死于牢中后,能力超众的戚尚书突然显得后继无力,与这狠话有没有关系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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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是被一声声凄厉惨叫吵醒的,与他几根柱子相隔的隔壁牢房正在刑讯罪犯。
原主就是被这刑讯活活吓死的,那响在耳边的哀嚎,近在眼前的惨状,充斥鼻腔的血腥,折腾了原主三日三夜。
每到半夜,几米远的地方,就会有狱卒押着个犯人来上刑,堪比满清十大酷刑,鞭挞打板子简直小儿科,那动手的狱卒狠厉的手段,受刑人恐怖的惨状,再配上阴暗的环境,根本不是一个未经过风雨的孩童所能面对。
而且每次行刑完,狱卒就会将半死不活的犯人丢在原地,吹灭所有灯火,戚怀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听着那人逐渐低微的□□,再到逐渐停止的喘息,本就担惊受怕的心房一步步被击破。
而到了白天又要面对那黑红一摊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血肉,等到傍晚天色渐暗时,才会有狱卒来收尸,嘴里念念叨叨着敢科考作弊,就是这个下场。
戚怀安才九岁,从小到大一直被家里娇宠,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