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
,就将最近想的东西胡乱画上。”
阿七轻轻抽噎一声,这是原主留在身体上的感情,现在阿七放任它们左右自己情绪:“出了考场,果然有人抓我去了大牢,也,果然有人在我面前杀人!”
小小少年突然睁开眼眸,泪水将瞳眸衬的晶亮透出摄人的恨意:“他们就为了想吓死我!将人活生生虐杀致死!我偏不让他们如意!我偏不要死!一连三日!他们每日晚上都要虐杀一人!我看见他们的脸了!我记住他们了!爹爹,你要抓住他们!我帮你抓住他们!为那些因我惨死的人报仇!”
戚尚书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激怒后怕的心情,朝阿七伸手:“过来。”
阿七忙扑进戚尚书怀里,将脸埋进戚尚书脖颈,双手搂住戚尚书放声大哭,这是原主的情绪,阿七一直压抑着,本想等着后面自己慢慢消化掉,但此时有机会发泄出来,自然不想再忍。
戚尚书搂着怀中骨瘦嶙峋的小儿子,心里痛极恨极,他差点,差一点点就要失去这从小捧在手心的爱子,他如珠似宝爱护长大的骨肉,被人如此恐吓,险些被算计惨死,他此时感受着怀中身躯发出的颤抖,深恨幕后之人,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将其挫骨扬灰。
戚尚书这会儿只余下庆幸,作为古人,对神鬼之事敬畏,听了阿七所说,暗忖应是有仙人路过,算出了什么,许是于心不忍才点化此子。
阿七最终在戚尚书怀中抽泣着睡着了,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尽去,看来天道允许她透露委托人身死前所发生的事情,这一顿真情流露,彻底打消戚尚书心中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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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尚书府,先是被府里老太太搂着一通心肝肉的喊,又被亲娘恨不得从头摸到脚,好不容易逃出来,洗漱更衣后,坐在正堂等着用膳时,阿七终于见到原主哥哥戚怀曜。
翩翩公子,貌比潘安,这本该是龙元国未来一大名臣,前程锦绣,未来也是福泽天下之人,如果没被原主牵连的话。
兄弟俩虽有年龄差距,但关系亲密,戚怀曜对弟弟极是爱护,而戚怀安对哥哥虽有羡慕但无嫉妒之情,并常常为自己兄长取得的成绩骄傲自豪,也因此知道自己牵连哥哥后更是自弃自厌。
“怀安受苦了,瘦了这么多,身上可有哪里不适?”戚怀曜轻轻捏了捏阿七臂膀,眼里透出心疼。
温润公子满目痛惜,叫人看着心醉,可惜阿七没这根筋儿。
阿七经了几世,无论寄身男女,于私情上始终未能开窍,而对于美人,最多感叹赞美几句,再无他感。
“哥哥,我好着呢,你别担心。”阿七朝着戚怀曜露齿一笑,故意作出没心没肺的样子。
戚怀曜明年便要春闱,身怀经纶,学富五车,是很可能三元及第的状元之才,本身就聪敏异常,且近两年戚尚书偶尔也会拿政事考教指授,分析世家官差,已具备一定的政治视野。
揉了揉弟弟的头:“以后有什么事都和哥哥商量,别人和你说什么,你都别轻易相信。”
阿七伸手护住头顶呆毛,嘀咕道:“我就是没信,才跑去查证的。”
“你啊!”戚怀曜换地戳了下弟弟的脑门,终是不舍得训斥。
“对了,端墨呢?我想着他要是买的假答案就罚他银子,可惜他居然买着真的了!我还得奖赏他。”阿七扼腕的说道。
“你还奖赏他!都是他,不知劝阻你,还遭外人哄骗,帮着外人骗你。”戚怀曜恨恨道。
“唉,端墨就是太笨了,别人一说他就信。”阿七摇头晃脑说道。
“……你不也是。”戚怀曜觉得指尖痒痒,气得又想戳这小子脑门了。
“我才不是,至少我去求证了。”说到这居然还有些自得,不过马上又紧张起来:“哥,端墨哪去了?”
戚怀曜到底没忍住,曲起食指敲了下弟弟那笨笨的脑瓜子,生气道:“就惦记别人,不想想你自己,那端墨害你遭此苦难,更险些带累家里,本就该打死了事,不值得你费心。”
“不要!不要啊哥哥!别打死端墨。”阿七脸色倏白,惊惶失措。
从父亲那了解到弟弟在大牢里经历了什么的戚怀曜忙心疼的轻拍弟弟后背,摸到弟弟枯瘦凸起的骨头,戚怀曜恨得咬牙,却舍不得再对弟弟说重话。
“没事了,没事了,小安别怕,端墨没事,爹只是罚了他杖责,但不严重,也令人医治了,过几日就好了。”
不想让弟弟想起不好的回忆,戚怀曜忙转移话题。
“听说你要做火炮打鸟儿?弟弟真厉害,哥哥都不懂这些。”在戚怀曜心里自己弟弟虽然娇气些,但还是很乖巧贴心的,这次完全是因为弟弟心思单纯又什么都不懂才被人骗了。
阿七果然被带偏:“是呢,等我做好了送给哥哥,到时候谁要敢欺负你你就打他,给他腿打青!”
“哥哥,我给你讲,那个火炮……”
看着弟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