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为什么要说不是

。

好稳定的情绪！好成熟的社畜！

他简直像个超人！

柏妮丝尖叫。

“是时候再一次出门布道了！”塔莉娅拍案而起，“艾维斯叔叔，你也别老憋在室内，该出门了！”

她转向柏妮丝：“你说是吧，我的朋友！”

“咦？啊，对。”柏妮丝猝不及防，下意识顺着她的话来说。

塔莉娅露出满意的笑。

被仙人跳了。

在被套上教袍同二人一道出现在广场那一刻，柏妮丝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欸，不是。”

“等一下！为什么我也在！”

“你刚刚不是也同意了嘛。”塔莉娅纯真地眨着眼睛。

“你可没说让我也来啊！”柏妮丝深感自己不能再被牵着走，决心反抗她。

“难道我们不是一起的吗！”塔莉娅表现得大为震撼。

她竟然还大为震撼！！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她难过地低下头。

“可就算是朋友也不会……”

“对不起，我以前从来没交过朋友朋友，或许是我做错了，你也一定开始讨厌我了吧。”

“那倒也不……”

“我这人从小就没有朋友，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别人都只把我当做圣女，，从来不愿和我交朋友。见到你之前，我从未体会过友情的温暖，实在是太开心了，有些忘了分寸。”

“啊……”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是不是我给你添了麻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和朋友在一起应该怎么做，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没想到会给你带来困扰！你骂我吧，只是不要讨厌我。”

“别说了！好朋友就是要在一起！”

柏妮丝心中的愧疚被无限激起，这一刻她忘记了一起加的班，忘记了画饼ptsd，忘记了仙人跳，只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欺骗无辜少女感情之后始乱终弃的恶棍，并对塔莉娅充满了怜惜。

她执起塔莉娅的手，看着她迷蒙的泪眼，话语无比真诚：“你说得没错！好朋友就是要在一起！”

“那布道……”塔莉娅泪眼汪汪。

“我们一起！！”柏妮丝充满了激情。

她们从大街布到小巷，从清晨布至正午，其亢奋程度，连007社畜艾维斯都为之侧目。

待柏妮丝完成一上午的工作，她这双手已经为无数人盛过净化的圣水了。

“好朋友，谢谢你，你真好。”塔莉娅一边说着一边体贴地为她拭去面上的薄汗，“你有没有累到。”

“我可以做这个一整天！”柏妮丝骄傲地回答。

这不仅是因为她被塔莉娅绕迷糊了，也是因为这样的布道真的算不上辛苦。由于她不是专业的神职人员，诵经和仪式之类的事就都由塔莉娅和艾维斯完成了，她不过负责跟在旁边，在有需要的时候为塔莉娅传递圣水而已。

其实这样的工作也不是非要她来做嘛，看来塔莉娅真的只是想和她粘在一起而已。

“好，你也该休息了，我等会还要做礼拜，正好艾维斯叔叔和你同路，就让他送你回学校办手续吧，那之后你再想到哪边安置，告诉我便是了。”

塔莉娅含笑抚过了她的额角，将她留给了艾维斯。

三人在一起时，她和塔莉娅说说笑笑尚觉得艾维斯像教导主任，这会只剩两个人，就更显出他的威严来了。

虽然对方不是自己的上司，柏妮丝仍感到了心虚，像只鹌鹑一样缩头在旁边。

这种时候，就挺希望塔莉娅还在的，或者她自己回去也行，柏妮丝内心哀嚎。

她很想以先去见同学为借口，在艾维斯面前直接开溜。

正欲开口时，她看见艾维斯平静的目光移向了她，不觉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谎话说不出来了。

“所以，你是塔莉娅的朋友了。”他问。

由于他的话语太过平缓，柏妮丝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问。

“嗯，是啊。”所以她可有可无地回应，不知道接下来要上演的戏码究竟是棒打鸳鸯还是临终托孤。

艾维斯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堪称和蔼的微笑，这笑甚至使得他的威严和尖刻都被冲淡了几分，变成了一个寻常人家有些严肃的长辈。

“你会知道什么叫交友不慎。”

啊？？？

这个反应不太在她的设想内。

看着她满头雾水，艾维斯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欢迎你，柏妮丝小姐。”

“哦！哦，谢谢！”话到一半，柏妮丝又察觉不对，“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塔莉娅没在艾维斯面前叫过她。

“你入学的材料上有，我审核时知道了。”艾维斯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