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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

“嗯…这里吧，这里就行。”付凝的手从围布里拿出，用手比作个“一”在头发上比划。

“这里是吧，行。”说完寸头理发师就往桌上拿理发剪，然后手起，发落，落落落了一地。

过了会，寸头看了眼镜子里的付凝，皱了皱眉:“我再给你剪点吧，这样好看。”

付凝刚想说“不用”，寸头就已经“卡擦咔嚓”剪掉付凝又一把头发。

之后又是对着镜子修剪，然后又对着镜子修剪，再最后他还要换绕付凝一圈看看，像考试打铃前三十秒的付凝一样，做着没用却自己认为必要的工作。

剪完后她感觉她的头上好像莫名被扣上了一顶“黑毛头盔”，……丑……，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蘑菇，丑……啊，而且为什么下边头发蓬蓬的上边的头发这么扁啊，这显得她脸很大诶！丑啊！

当时的她觉得镜子旁边笑嘻嘻的理发师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

其实在寸头剪发的时候，她看着她的头发“咔嚓”地掉，寸头又时不时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她就已经麻木了，看着镜子里的丑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似的，就这么任由寸头“咔嚓”地剪。

“感觉剪得咋样？”阳光寸头一边笑嘻嘻地一边把围着付凝脖子的围布取下。

“你觉得呢？”付凝反问他。

阳光寸头听到这话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付凝不走了，反正她后面没人再排队了，看旁边的两个理发师在收拾东西，估计是要收工了，干脆就还坐在旋转椅子上，看到他镜子里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气得心里吐槽着:他的眼睛和情商真是有点差啊。

阳光寸头确实是这样的，他边理顺围布边转头对着付凝的脸笑，沾沾自喜说:“那肯定不错啊！”

镜子里的付凝微笑了，“我觉得好丑。”

……

阳光寸头笑嘻嘻的脸僵住了，正咧开的嘴角也没来得及收回。

“额……没有吧。我感觉还可以诶哈哈。”阳光寸头抱着他一直理顺的围布尬笑着。

“你的感觉错了。”付凝的脸直到这一刻才拉了下来，“算了，我不想和你扯这个丑不丑的事。”

“你们的牌子上写着‘不满意不付钱’是吧，那我不会给你钱的”付凝黑着脸，压着气说完，准备起身离开，“再见。”

阳光寸头还想叫住她，试图挽回他的“钱”。

“滚。”

阳光寸头傻站在原地，顾客不满意不付钱而且已经准备离开拦都拦不住，这件事…他一个摆摊的怎么知道怎么办，而且他刚刚也是昧着良心说话的，都这样了实在不好意思追着要钱，于是这件事就以付凝的“滚”了结了。

付凝记忆深刻，关于“锅盖头”所有的事都深刻。因为她顶着个“锅盖头”在学校待了五个月，这期间她受够了来自好友的“嘲笑”，如果可以，她希望头为锅盖头的她可以钻个地洞躲一辈子。

她还觉得，没把他们的摊给砸了都是在放过他们，看样子和行为，付凝猜疑他们应该是大一大二的学生出来摆摊赚点零钱的，而且万一闹起来打不过人家就惨了，所以后面才想还是别计较，赶紧走好了。

付凝越想越觉得自己待在学校的五个月实在凄惨，要不是头发长得快，现在已经过了耳……

百里胜男和她边走着，听到女儿的嘲讽，百里胜男“哼”了声，撇着嘴，“我这样是怕晒，管它好不好看的，咦哦～我可不想晒黑。”

付凝思绪被百里胜男拉了回来，看到百里胜男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很无语。

“……呵呵，你都已经够黑的了”说着把胳膊伸了过去，“你看看，我这都正常肤色属于是，”

她又摇了摇头，不忍直接说出百里胜男的肤色，“啧啧啧，你往外套个防晒衣啊这…简直是大可不必啊。”

付凝心里暗爽着，yes！这场“嘴局”她赢定了！

百里胜男没有可说的了，只能以“切！”来表示她的不甘。

俩人就这么边嘲笑对方边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