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凤鸣在院子外头拦住了刘海,狠狠将他揍了一顿。刘海可能是怂了胆,竟连反抗也忘了,明明自己要比李凤鸣壮得多,却一心只顾着逃跑,白白挨了一顿打。
李凤鸣本想将他抓去送官法办的,结果一个不慎却让刘海给溜了。
“狗东西,你要是敢再靠近我姐一步,我就直接打断你的狗腿!”他对着刘海逃走的背影,狠狠骂道。
等发泄完了怒火,他才扔下手里的棍子,转身回小院。
进了院门,他就看见自己姐姐的房门口站着一团黑影,他还以为是自己的姐姐站在那里,扬声问道:“姐,你没事吧?”
凤鸣?凤鸣的声音在那,那自己搂着的这个人是谁?李素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了搂着对方的手,畏惧地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陈奎才弱弱地唤道:“恩姐,我是陈奎……”幸好夜色够浓,完美地遮掩住了他此时的面红耳赤。
“啊,是陈奎啊。”惊魂未定的李素萍在庆幸完不是其他外人后,又想到了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旁观两人动静的李凤鸣,意识到自己好像回来的不是时候?
他想了想,三个人僵持着这里也是尴尬,于是顺坡下驴道:“那个刘海已经被我赶跑了,姐姐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去睡觉吧,谅他也不敢再来。”
李素萍找回了一些理智,抹了抹鬓角溜出的发,故作镇定的说道:“你们也去睡吧,我没关系的。”
虽说如此,但陈奎依旧担心她被这么一吓,今晚无法再安心入睡,体贴入微道:“恩姐先去睡吧,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但为了以防万一,我替你在门口守着,恩姐就安心睡吧。”
李凤鸣和李素萍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而陈奎的眼里独独只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李凤鸣承认了,自己确实不如陈奎贴心,成全他一遭也未尝不可,扭头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打了一个哈欠道:“那我去睡了。”说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李素萍确实心有余悸,但她也不忍心让陈奎替她守一夜的门,道:“外头这么寒冷,你一个人怎么受得了?还是回去休息吧,我没事的。”
“一夜而已,不妨事,陈奎会穿上厚衣的”陈奎道。
他执意要守,李素萍也拿他没有办法。
陈奎看着恩姐进房后,转身进入李凤鸣的房间,换上厚衣服,又披了一件披风,再将一个小暖炉塞进袖子里,才又重新出来,守在李素萍的卧房外头。
幸好今晚既无风也无雪,夜色虽浓,却有繁星满天,陈奎抬头数着星星,倒也不觉得一个人守夜有多孤寂。
突然有光亮在他的身后亮起了,陈奎转身去瞧,才发现恩姐屋内点亮了一盏灯。
就在那窗台前,就在两人之间,摇摇晃晃,忽明忽暗。让陈奎在独自守夜的夜晚里,倏忽有了陪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他用着仅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吟道:“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陈奎在外头守了一晚的夜,李素萍屋内的烛光亦亮了一夜。直到油灯燃尽,外头的天色也恰好翻开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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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姐弟三人刚吃过早饭,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像是一群男男女女在外头吵架,且声音越来越近。
李凤鸣察觉到不对,出去查看情况。
稍后,留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陈奎和李素萍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官老爷,没错,就是这个人昨晚打了我儿子!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孤儿寡母主持公道呀!”
两人闻声出去,正好撞见两个衙差盘问李凤鸣。在他们身边,跟着被打成猪头模样的刘海和他五十几岁的刘母,后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村中老少。刚才他们所听到的尖锐女声,正是刘母发出来的。
陈奎和李素萍乍看见刘海成了那副模样,险险没有笑出声,但又看李凤鸣被盘问着,眨眼又严肃了起来。
“李凤鸣,你承认刘海是你打的?”两名衙役一左一右站在李凤鸣的面前,讯问道。
“我行得正,站得端,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怎么样?”李凤鸣与之争锋相对道。
李素萍见状上前和两名衙役交涉道:“不知二位官差因何至此,是李凤鸣做错了什么吗?”陈奎因为俱是官场中人,有些避讳,所以并没有跟上去。
衙差趾高气扬地看着她问道:“你又是谁。”
李素萍应道:“小女子李素萍,李凤鸣乃是小女子的弟弟。”
话音未落,那刘家老太太又冲衙差尖叫道:“大人,没错,就是他们姐弟俩。一个勾引我儿子,一个打我儿子,姐弟两人狼狈为奸,压根不是什么好人。”
她哭嚎着就冲衙役跪了下去,哀求道:“大人,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出身青楼,吃男人不吐骨头,我儿子哪抵得住她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