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
兴许睡太多了,吃饱喝足竟一点睡意也没有,闲来只能拉土豆条唠嗑:“土豆条,你是不是有法子能让我们以最短的速度到达滁州?”
土豆条冲我咆哮纠正道:“我不叫土豆条,我叫哥伦布。”
我立马伸手捂住他的嘴,“嘘,知道了,知道了,不要生气,有话好好说。”
小家伙翘着二郎腿,眯啾着眼,只言了一句:“时机未到”,然后自顾呼呼大睡,不一会儿,竟又打起了鼾。
夜深人静,空寂无聊,翻了个身准备入睡,毕竟梦境之大,无奇不有。
深夜,正当我熟睡之际,小土豆条突然将我唤了起来。
“干嘛?”
“你听。”
“听什么?”
大漠黄沙一片空寂,突如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却极为悲伤的笛声。
是何人深夜于这大漠之中孤寂鸣伤?
“不就是笛声吗,有何惊奇?真是少见多怪。”我不予理睬它,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好不容易梦见偶像,得赶紧补连上。奈何他将我强行揪了起来。“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去吗?”梦看样子是接不上了,我只好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强颜欢笑看着它问道:“时机这就到了?”“嗯,快走,跟着这笛声,去寻到那个人,他会带着我们找到开启命运之路的办法的。”“好嘞。”我听闻立马翻身下床穿鞋,边穿边问:“那是不是找到了,就意味着我离回家的路也就近了一步?”小土豆条只点了点头,并未在言语上回答我。
我出了营帐,寻着那笛声而去。
黑暗空寂的沙漠之中,只有那一吹着长笛的男子,就着漫天黄沙聊有雅兴地,对着黑夜里的星星吹奏。今夜的星光格外亮,照得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当我靠近他,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之时,他突然停止了吹奏,借着星光调转头来望着我莫名说了一句:“你来了。”又莫名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看错了,你不是她。”
然后又调转回身,拿起手中长笛再次吹奏,乃又是一首更悲之曲。
借由着星光,我上下来回打探了他许久。
“你不是我军营的人。”
他停了下来,再次转身面对着我,微微一浅笑:“是。”
“你为何会在这?”
“等人。”
“等谁?”
对方不说话,拿起萧又吹了一曲。不知是这曲太过悲切还是夜里风沙太大,一时竟泪眼婆娑。
一曲罢,他又突然转身看我,双眼格外的明亮,我被他看得浑身寒毛不由根根竖立而起,而那双眼睛,突让我想起来《动物世界》里当狼遇见猎物时它的双眸。
“这乃无际黄沙之漠,既不是我军营之人,那...”听土豆说过,此地只有两种人,一是梁国的守漠军,二就是生存在这里的蚩尤军。
那么既不是我军之人,那...那...岂不就是敌人...
哎呀,我去,吓得我立马往后退了,一脚滑,摔了,顿时颜面扫地,为了化解尴尬亦是怕激怒于他,我只能强颜欢笑着,双眼望向土豆条寻求帮助。
土豆条大抵是嫌我丢它面了,哀叹一声,撇过身子,装作不认识我。
我看着那人小心翼翼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蚩尤国人?”
他笑着看着我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小土豆条飞身钻进我耳朵里,钻进去前将我束发用的发簪打落在地,头发瞬间散落了下来,迎着风沙飘扬。
“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那人突然变得情绪激动,双手握着我的肩喜不自胜,可是顷刻间,整个人却又化成了一堆粉末落于我的手心里。
一刹那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一时迷惘,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土豆条在我耳边焦急大声说道:“赶紧将这些粉末装进来时让你带的那个袋子里。”
“哦~”我听话的立马照办,土豆条从我耳朵里飞身而出,“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可回去前,你是不是得先告诉我,刚才那人是谁?”
“他不过是昆仑留在这沙漠里的一缕相思幻影,如今心愿以了,幻化成了粉末,原本该随风沙归去,但于我们有用,得留着,晚些时日再还给它的主人吧。”
“有什么用?”
“时机未到。”
我白了它一眼,又是时机未到。
“昆仑?昆仑不是传说中的那匹骆驼吗?”
“此事说来话长,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又是时机未到,土豆条我后悔了,不该给你取名叫哥伦布的,你应该叫时机或者叫未到。”我突然贼笑地看着它,伸出一手挑逗他,“嘿嘿~你信不信等时机到了,我把你放油锅里炸一炸,蘸点番茄酱一定很好吃,毕竟你可是活了五百年的土豆条,这世上还能找到哪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