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夜歌笙0.0
我一手抬起用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额角的冷汗,一手扣住李逵那只欲要掏暗器的手,对他微微摇了摇头,随后走上前去:“小女子祖籍南方温岭,不才家中生意做得极好,家父一心想要将生意版图延伸来这北境之地,只可惜宏图已施,奈何临行前偶感风寒一病不起,作为家父唯一的孩子,故不得不替父亲走这一遭,以聊表孝心。
试问,既是冲着做生意而来,备上足够的银两有何不妥?”
这时甲寅取了一锭银子拿给他,边摇头边说:“公子不是。”
司美人翻到底部一看,发现竟无梁字,眉头又紧巴了几分,既无梁字那便不是此次押送的赈灾官银,“在下,多有冒失,请姑娘多多担待。”随后一手往回一收,原先在车上搜寻的那些人齐齐下来,排列整齐在两侧待命。
“等等~”我喊住了欲要离开的美人,既然如今他理亏我得理,岂能得理饶人,白白让自己吃亏了,况且古往今来我都不是那种爱吃亏的人呀。
于是收敛了温婉,摆起了商人的姿态来到司美人的面前:“官爷将我的车翻个底朝天,将该露的不该露的如今都已大白天下,苦我之前一直殚精竭虑,怕钱财外漏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煞费苦心一番掩藏,这下倒好,你瞧这来往的人,哪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完我的车又盯上我的人?
我是诚心来做买卖,故随从带的不多,这万一你们一离开,某个深巷之处,我遭人惦记破了钱财倒小,顶多无脸回去面见爹爹,但若为此丢了性命,我做鬼又该找谁呢?”
“那姑娘想怎样?”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但若能有这位官爷带一两手下保护随同,那我之前所有的担忧不过是杞人忧天不是吗?”
“炳庚、戊戌,甲寅,白小姐所在的这些时日里,由你三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那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派戊戌带头说话:“可属下的职责所在是保护四皇...公子您的安危呀!”
第一次见美人发脾气:“难道现在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果然美则美矣,发起火来,火冒星子都是美的。
三人不约而同齐刷刷单膝下跪,双手交握:“属下不敢。”
司美人随即又转身对我说:“这三位均非等闲之辈,由他们负责保护姑娘在常乐城的安危,姑娘可否还满意。”
哼~满意个毛,我意在是你,还真当我是需要人保护呀?我这是在向你谈情,谁知倒是对牛弹琴了。
“官爷,这祸是你惹的,这锅是否也该由您背呢?”
那三人齐声对我吼道,甚至还想拔剑凌驾于我的脖子上“大胆。”待看到司美人让其下退的手势时,仍是怒凶着一张脸对我,但好在收回了剑。
“恕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亲自赔罪,但...”
“三日,只需三日怎样,你若陪我这三日,那么我便相送你一份大礼。”
甲寅冲向前来反驳我:“我家公子身份何等尊贵,什么没见过,岂会稀罕你的东西?”
司美人立即怒瞪了他一眼,方解了我刚上心头的怒气。
“甲寅,不可,退下。”
“公子。”
“退下。”
“得”
司木开动脑筋一想,错在己,对方思虑的也不错,再说了,那帮子人既有能耐从他手中抢走那些银子,那么定当也能从这姑娘手里抢走,如他们确实意在钱,为何放着这么肥嫩的诱饵不用呢?
“好,我答应你。”
我脸上立马乐开了花,太好了,能有三日相处,我定当将这三日过精彩了,好日后拿来反复回味。
托了美人的福,得以不花一两一钱便可在常乐城官府衙门小住。
“白姑娘这里是官府衙门,所以请放宽心将就着先歇息吧”
我立马温文尔雅,犹真如大家闺秀那般,低头娇羞言道:“如歌,便多谢官爷了。”
美人随后迈出门槛,替我关上两侧房门。这可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亲自动手关门,而我又是何等的荣幸。
李逵随即去门口确认司木是否已走远,待确定无误后,立马折回来问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手举茶杯,嫣然一笑,一手指轻抚衣袖里的小土豆条,这一切都归功于它。
昨夜待我们三人熟睡之时,小土豆条突然醒来,将我挠醒,我微眯双眼,见是它,只当是梦,反侧了个身继续睡去,谁知它仍不罢休,竟卑劣到钻进我耳朵里为非作歹,我生生被它吵醒。
“干吗?”
“嘘~”它指了指稻草下的那些箱子,“明日,你带它们进城,必得招盘查搜车,一般人等尚可蒙蔽过去,但有一人你却瞒不过,因为你俩是这时空里注定了的冤家。”
“那怎么办?”我自然知道它指的那个冤家是谁?说实话,我也怕。
只见哥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