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你的那一眼
言彻底下决心,她不要再喜欢许璟了,再也不要了。
决心下了,折星星和写日记的习惯却还是没变,原来并不是因人而异的。
她把关于许璟的东西都放在一个箱子里,置在桌下,从那天起,琉璃色月光倾泻的桌上不再是少女的心事,而是少女远大的目标。
向未来前进一步,是美好时光的奠基。
隔天,积雪依然在,余忻言书包轻不少,听课也从来没有想过许璟,她只是在便利贴上轻盈的写上目标,笔尖与之摩挲的声音将心底的坚持体现的淋漓尽致。
周五的时间过得很快,天空的云飘的很自由,光线也变化着。周五轮到余忻言他们小组值日。
教室的人群逐渐消散,走着走着只剩下四人。教室的板凳被传的很整齐。陈安迪和余忻言打趣道:“言言,你是真不喜欢了呀?”
余忻言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变得慢了些,她无所谓道:“当然了,人家有女朋友的,我还去纠缠人家,我岂不是没救了。”
陈安迪在一旁附和道:“没毛病!”黑板擦的陈安迪手都酸了,她的手逐渐无力,擦两下就放下来甩甩,粉笔擦划过黑板每一处,字被擦的若隐若现,又动一下便干净了。
陈安迪眉毛感觉要弯成八字眉了,闭上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她转过头对正在扫地的余忻言说:“言言我好累啊,手都酸了,你不累吗?”
余忻言低头弯腰握着扫把扫着垃圾,动作不减,轻声回道:“还行吧,不过最好的是我可以避开许璟。”
陈安迪转过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
余忻言的余光扫视到窗外的身影,他在看陈安迪,余忻言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没和陈安迪说。
远处的夏盛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插着兜,冲陈安迪笑,笑的很灿烂很纯粹,他转身就走了,不忘回头看她一眼。
黑暗布满整栋房子,按下开关屋顶的一排灯亮了,走进的人正是夏盛,黑色马丁靴配上紧身的黑色牛仔裤,他穿的单薄,只有一件灰色无帽卫衣。
他慢慢走进,中央细看是一个被小弟吊起来的男人,他浑身布满着血,样子憔悴,虚弱无力。
夏盛靠近他很诡异的笑了笑,他转头问道:“喂,说出来没有。”一旁的男人胡子拉碴,看上去有些老,叼着烟,左脸有一道陈年旧疤,烟圈在空中浮着。
被吊着的男人呛了一下,随即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刀疤男回答道:“还没呢少爷,您看……”他欲言又止,夏盛接过小弟递来的烟,烟在食指中指间夹着,打火机的火光照在夏盛脸上,他将手中的烟叼着嘴里,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就走了。
背过身,右手挥了挥,撂下一句:“别打死了。”扬长而去。
从屋子里出来后他回到了家,他家住的一栋独栋别墅,进门直奔父亲的书房。
别墅里面给人一种每一样东西都镶金了的感觉,他推开木门,大摇大摆走进书房,坐在沙发上。
身子倚着,翘着二郎腿,两只手弯曲搭在一块放在后脑勺,腿时不时抖动,他笑笑,问道:“老头,那人还不说怎么整啊?你说说。”
男人坐在椅子上,房间里的保镖有三个,他声音很浓厚,一字一句说道:“你得有主见,自己看着办。”
夏盛一听,动作立马变了,坐直了,说道:“卧槽老头,他是卧底唉,你一点不关心,反正我叫人别把他打死了。”
对面没有回答他,保持着沉默
又补充到:“唉!您放心,我有分寸的啊。走了。”
“钱够花吗?”男人问道。
“够够够。”夏盛停下动作,回头回答着男人。
男人身边的一个保镖在夏盛距离门有些距离时,帮他打开了门。
夏盛边走边说:“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自己会干这些事情。”
声音逐渐变得小声了,夏盛离开了别墅,回到了大家印象中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