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腿。
苍凛还在想慕青禾平时是怎么称呼他的,南宫瑾却似乎习惯了她这般的冷淡模样,也不看地上颤抖的一众侍从,直直向她走来。
崇明神殿掌门南宫瑾,一个谜一样的人物。上辈子苍凛在修仙界为非作歹的时候倒是远远见过他一面,当时只觉这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实力与她不相上下,作派却正道得很,故而并没有对他产生多大兴趣,也并不知他竟是慕青禾的先生。
那也算半个仇家了。
内心在默默给对方划分好阵营之后,苍凛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人身上,没成想回过神时他竟已经来到她床边,她还在感叹自己修为居然已经败退到察觉不出气息的时候,南宫瑾忽然靠近她身侧。
“怎么瘦了。”
苍凛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已然拂过她的耳畔,他将碎发轻轻撩到她耳后,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耳垂,眸中有着一股近乎溺爱的温柔。
他说:“头发……怎么扎起来了?阿禾还是散发更好看些。”
神殿掌门南宫瑾和弟子慕青禾,原来是这种关系么?
苍凛面上毫无反应,脑海中却千回百转。她瞧着南宫瑾的态度,可不像是对一个特殊的弟子那么简单,难不成慕青禾一直洁身自好就是因为与掌门那见不得光的感情吗?
她不想妄加揣测,干脆静观其变。
南宫瑾还在观察她的眼睛,像看着一个绝世珍宝。他的眸子很暗很深,倘若对上眼就会把人吸进去一般。
她有些恶寒。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抗拒在她心中酝酿。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还想捧起她的脸,察觉到这个意图的苍凛忍不住偏头躲开。
“怎么,还在生气么。”看着她避开自己,南宫瑾也不生气,“我离开神殿已有月余,刚回来便听闻阿禾落水的消息,便赶忙想来见你,谁知昭阳宫又锁着……听闻阿禾自上次一战后总提不起精神,长老们和我都很担忧。”
末了,他又略显失望道:“阿禾,你不该这么不懂事。”
这不是什么都没解决,就开始数落她了么。
苍凛很想给他来一拳,但是实力的差距还是让她冷静了下来,如今的自己是凡人之躯,面对高修为者,尤其是像南宫瑾这样的大乘期,可搞不了什么小动作。
“……先生。”
她脑海中千回百转,最后选了个她认为比较贴切慕青禾人设的反应。
南宫瑾见她垂眸思过,语气也渐渐放柔了些:“阿禾,要记住,你是崇明神殿唯一的神女,言行举止代表了崇明神殿形象,要时刻注意自己身为神女的职责。”
“对不起,先生,阿禾下次不会了。”
我下次还敢。
苍凛暗暗道,需要以身作则注意形象的是慕青禾,又不是她,她才不会管那么多呢。
“有知悔之心,是好事。”
南宫瑾缓缓起身,苍凛见他这就走了,心里正想着这个训话也不过如此。
却见他忽然停在到跪着的侍从们面前,若有所思:“听说殿下落水醒来后和你们呆在一起。”
小童连忙道:“回殿主的话,我们是奉了殿下的吩咐留在宫内照顾……”
“照顾。”他淡淡地笑了,“说说看,怎么照顾的。”
“就、就是……给殿下递茶,准备膳食……”
小童支支吾吾地把细节说完整,头也不敢抬,两股战战几欲跪不稳。
“是有这么回事么,阿禾。”
苍凛沉默不语,她尚不知南宫瑾为何在意这个,在神殿服侍的仙童玉女都是在凡间百里挑一有仙缘的孩子,神殿会给他们提供另外一条修仙路。在这里,小童们与神女亲近的很,相当于亲信,难不成连这个醋他都要吃?
爱情这么使人盲目么,她有些无语。
但她很快就发觉她错了。
“阿禾,我已同你说过,莫要和这些凡间来的俗物呆在一起,看来,你并没有记住。”
南宫瑾不再理会瑟瑟发抖的侍从们,而是让他们打来一盆温水,随后看向还愣愣在床塌边的苍凛。
“阿禾,过来。”
侍从们早已心神领会地离开了,生怕多留一刻便会受到责罚,昭阳宫内便只剩下两个人了。苍凛有些不情不愿,她几时被人这样命令过,奈何她现在还是慕青禾,身在屋檐不得不低头,便只得装作乖巧。
南宫瑾不紧不慢地等她来到自己身边,像个教导孩童的慈父般,宽容而大度地接纳这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示意苍凛将手放进温水中,苍凛一头雾水,但也乖乖照做。
这温水里不知放了何物,她弗一接触到水面便察觉不对劲,然而正欲离开,那人宽大的手掌却将她稳稳牵制住,叫她只能将双手完完全全地浸到药水中。
“嘶——”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