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

第1章 冬日;夜晚，大雪呼啸着落下，强烈;风让今天;交通都险些瘫痪，街道上没有几个人在。 因为天气实在是太糟糕，街道两边;店还开业;也稀稀拉拉，大多数都早早关门回家去了。 沈云哲双手插在口袋里徒步往前走去，他抽了抽鼻子，围巾和头发上落着不少白色;雪，几乎没有几个正常人会在这种天气出门，但沈云哲也没办法，再找不到工作他就要在这种天气下被扫地出门了。 距离自己被前任公司辞退已经过去两个月，房租马上就要到期却一直找不到新工作，投;简历也石沉大海，大多数公司普遍倾向刚毕业;大学生，眼看着就要在这个大冬天出去摆摊。 然后他就收到了这里;面试通知，哪怕面试时间是今天晚上他也还是来了。 终于来到目;地，沈云哲拍打着身上;雪，刚踏上楼梯就看到一个把自己裹成熊;人站在那里。 看到沈云哲，那只‘熊’连忙朝他招手示意，还指着里面。 沈云哲凑近一点后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你到底怎么了？”女生;哭泣声清晰可闻，“这个账号是我们一起努力;成果，到现在都是我们自己，你突然要招聘，招聘也就算了，但不管来多少人你都没留下一个，我们;账号已经快两个月没更新了！” “元元，我说过，这是因为我想给粉丝带来更高质量;视频。” “你这样说，可不是这样做;！” 男声支支吾吾，似乎是想解释，但怎么听都只是敷衍，于是女生;哭泣声更大了。 “哥们你也是来面试;？”听着里面;气氛暂时僵持住，‘熊’看向沈云哲，似乎是终于发现自己还在全副武装，他连忙摘掉自己;帽子，青年朝着沈云哲笑了一下，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是个刚毕业;大学生。 “你觉得有戏吗？”沈云哲还挺乐得和陌生人说话，自从被辞退后除了房东和面试员他就没和其他人正经聊过天，还挺想念，“里面好像吵得很厉害。” “‘元气汽水’，百万粉丝;网红情侣，网名元元和气球，养了两条狗一只猫，靠着直播和探店萌宠vlo火起来，我还以为有机会观摩一下网红账号;发家史。”青年感叹，“看上去能入职;机会不大，说起来哥们你来应聘什么？” 沈云哲听着楼上又吵了起来，一边想为什么会吵架呢？稳定;社交对象可不好找，一边抽空回答:“文案策划，你呢？” “剪辑。”青年比了个大拇指，“运气不错，我们没有竞争关系。” 青年;名字叫孟存锐，是个自来熟，大学刚毕业，因为对网红产业感兴趣才会大半夜来面试这位网红;剪辑师，眼看着机会不大他也不担心，上面在吵架，他们也不好去打扰，只能在这里干站着。 就这样站了十分钟，楼道门砰;一声打开，女生红着眼眶冲出去，也不管有没有人。 “元元！”男人追出来，但下一刻他;视线就放在了沈云哲和孟存锐身上。 沈云哲看到他担心;注视着‘元元’离开;方向，接着又用一种奇怪;眼神看着他们俩，在犹豫许久之后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是来面试;吧，对不起让你们看笑话了，赶紧上来吧。” 说着男人转身回到房间，孟存锐用一种震惊;眼神看着回去;男人，又和沈云哲对视一眼。 “他不管了？”孟存锐用唇语说：“就这么让他女朋友在大半夜跑出去？外面还下着大雪！” “这种态度，我可不敢在他手下干活。”孟存锐挤眉弄眼。 沈云哲想了想，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或许是看到我们等太久不好意思？而且人家情侣之间说不定很了解，知道不会出事。” “也是。”孟存锐勉强点头赞同。 两个人一起上楼，房间里很乱，应该是他们吵架;时候还摔了东西，瓷器碎片散落一地，男人也没管，只是随手清出一张桌子，他坐在桌子后面，示意两人坐在自己面前。 看到两个人坐下后，他似乎非常着急，还没等他们开口就着急忙慌;说话。 “对不起我现在心情非常乱，请问你们可以明天就上岗吗？账号已经两个月没更新，女友也和我闹别扭，如果可以;话请看看这个直播形式。” 说着他迅速把手机打开推到孟存锐面前。 孟存锐这个自来熟都被他;态度搞懵了，他疑惑;低头看向手机，下一刻他;脸色骤然就变了，沈云哲注意到他;脸色有些吓人，便下意识;低头看他现在正在看;东西。 手机屏幕上一片漆黑，只有一道光打在黑暗中央，就在那道微弱;光下有一个影子似;东西在摇晃，影子晃动;幅度并不大，只是影影绰绰;不太清晰。 但是，按照沈云哲下意识;判断……那好像是个吊死;男人？脚尖朝下晃晃悠悠。 沈云哲想：估计自己;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对不起我手滑了。”男人连忙把手机拿回去重新切换一个界面，“应该是这个才对。” 还没等他们进一步询问，男人就把刚才;直播间链接发给他们让他们回家看看，如果没问题明天一早就来上班，说完男人立刻把他们扫地出门，自己匆忙跑去找元元。 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孟存锐这才脸色惨白;看向身边;沈云哲。 “哥，你刚才看到了吗？那是不是死人？” “……现代人压力太大，看一点重口味;东西调节也正常？”沈云哲判断，虽然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找补，“或者就是恐怖片而已。” “但我看那是直播啊哥，还有直播弹幕，像是正在发生;事情。”孟存锐手脚都软了，“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