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嘛。”
刘琦一向对他喜爱有加,只当是童言无忌,也不再怪罪:“我的阿斗贤弟啊,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快告诉我今日所谓何事啊,我这城中事务……”
刘禅的小眼珠一转,神秘地说道:“赤壁这一战,我言孙、刘必胜,琦哥驻守江夏,手里还有两万兵将,想破曹立功否?”
刘琦虽然平日懦弱,一听这话,也陷入了思考:“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不是我不想助战孙、刘,只是……”
他看着胸有成竹的刘禅,眼前一亮:“若非贤弟已有良策?”
眼看激将法就要成功,刘禅决定再加一把火。
“破曹又有何难,我父亲还与那孙权去联军,要我看,曹军虽号称百万,不过乌合之众尔。”
“哦?此话怎讲啊?”刘琦一听,大喜。
将梅核扔到桌子上,刘禅在桌子上比划道:“曹军今屯兵江北赤壁一带,若引一支奇兵去偷袭他的粮道,此计若能成功,百万大军岂不不攻自破?”
刘琦听完直摇头:“贤弟虽说年少聪慧,但你有所不知。曹军的粮草从江陵而至赤壁,路上皆是重兵把守。这曹操老贼极其奸诈,平生最好断人粮道,岂能不防自己粮道?一旦其江陵道起事,荆州、赤壁两处的骑兵必定迅速来援,此计不可,万万不可。”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佩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刘禅瞥了他一眼:“哼,如今琦哥畏首畏尾,不如守着这江夏小城老死得了。”
他这句话在外人听来实在是嘲讽至极,但对于刘琦来说,这也是一直以来他心里的一根刺。
荆州的地理位置险要,地广民富,自黄巾作乱以来,诸侯并起,而荆州自然成了兵家必争的一块肥肉。其父荆州牧刘表在这片土地上经营了半辈子,荆州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心血啊。
可刘表病逝后,荆州大权被蔡氏兄妹和刘琮夺了去,献给了曹贼,而自己身为长子,却连父亲一辈子辛苦经营的基业都守不住。每每想到这儿他总是痛心疾首,之所以立足江夏,并不求建功立业,他只求偏安一隅,留住父亲最后一点遗志。
可是那曹贼野心之大,岂是一个小小的荆州就能满足的?这次曹操挥大军南下,势要平定整个南方。百万大军的洪流之中,任坚城高墙都将化为齑粉,一个兵不过两万的江夏又岂能负隅顽抗?
见激将法已成,刘禅从椅子上跳下来,身高还不到一米的他拉起刘琦的袖子就往外走。
“琦哥先随我来,让你见识我如何建功破曹。”
刚走到屋外,一股刺鼻的骚臭味迎面扑来,二人连忙捂住鼻子。
看院内放了一口大锅,几个遮住口鼻的汉子正提着水桶往锅里加着浑浊的水,刘琦还以为是尿,皱着眉头连忙问道:“禅弟啊,锅内填满污秽之水是为何啊?”
刘禅捂着鼻子笑了笑:“卖个关子,先不告诉你。”
毕竟这种提纯的方法要细细讲出来,没个把时辰怕是讲不完。
疑惑的看着他胸有成竹地走上前去,刘琦也摸不着头脑。
用长勺搅了搅,见锅里的墙根水杂质已基本过滤,刘禅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朱二带上你的人,去拿木炭和硫磺来吧,再抬个木桶。”
朱二等人领命便去了,刘琦捂着鼻子走下台阶,来到刘禅旁边。
“贤弟命人取木炭、硫磺,莫不是要生火煮……”他伸着脖子远远地瞅了一眼锅内。
“煮尿啊?”
刘禅并没有回应,站在院子里负着手,远远地望着西南方向的天空,眼中的期待如冲天烈火般熊熊地燃烧着。
刘琦并不知道这个两岁的幼童胸中蕴藏着一个如何大胆的计划,只觉得自己这个同为汉室宗亲的小弟竟有了一股气吞天下的气势。
那里,就是赤壁吧。
那个残阳如血的古战场,那场一举奠定天下三分的惊世大战。
终于要来了吗,那就让我,“刘禅”,将赤壁这把火烧的更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