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月
“启晟陛下,汐都没说什么呢!您还是让我们叙叙旧吧。”言外之意就是:「漂亮姐姐都没发话呢,关你屁事啊!」
“哼,这里是天昇,朕的核心地盘!”可不是你西洲!再者说,天下都是天昇的,你一个储君有什么资格让朕让开!亓官呇与苘蓿(qing第三声xu轻读)眼神交锋着,谁也不让着谁。
「那汐还是佑我西洲的帝女星呢!你小子不过坐享其成罢了!」苘蓿冷笑着,狠狠地瞪了归之一眼。
他们二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看得他国使者,甚至是苘蓿身旁的使者,都心惊不已。「殿下,这里是天昇国都啊!如今西洲都天昇的一部分啊!会不会惹怒圣佑,让她直接赶我们走啊?」使者忧心忡忡地望着苘蓿。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枫安然地享受着汐宁的抚摩。
众人一起随着汐宁进入金銮殿,徒留两个如稚童拌架的人在原地争论得正起劲。
待两人醒过神来时,那人和那群人早已在殿中等候多时了。天昇朝臣见汐宁谮越,擅自开始朝宴,纷纷开口抨击,其中以蔡太傅尤甚。
“两人拌架正酣,诸卿可有自谏者去劝劝?……年老者就不必请缨了,他们这会儿是听不进他人言论的。”汐宁见蔡太傅跃跃欲试,心下顿感好笑,开口制止道。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后,两人才姗姗来迟,出现在金銮殿中。而汐宁已和各国来使商讨了不少事。
“陛下,苘蓿殿下。”众臣纷纷起身。
亓官昙态度恭谨:“臣已商讨了一些事,还需陛下做最终决策。”
“平身罢。”启晟帝颇有威严道。
他身后的西洲储君嘴角抽搐:「真会装!……不过,是当真幼稚,还是故作幼稚,呵,这事她门儿清!」
朝会上敲定了不少事,汐宁更是有意无意地敲打了来使们一番。
正是气氛热烈之时,西洲来使出席提出姻亲请求。
苘蓿一惊,堪堪稳住手中盛满美酒的杯盏:「什么?谁人说要嫁给他了?!」。
“太后仙逝未久,朕无心此事,况且服期内,怎可兴办婚姻之事?”亓官呇皱眉,目露不悦与愠色。
“……不必姻亲关系,西洲也自当兴盛。”察觉到小皇帝投来的求救目光,汐宁轻啜盏中的洵安寒尖茶,轻描淡写道。来使闻言也回席了。
席上却有两人在暗自较劲纠缠。
刚才那使臣说完那些话时,官钰差点就掀桌而起了。原本他和余晚舟再次分到同一张席面上时,就已经够惹他心烦的了,那个使臣怎么敢的!
余晚舟眸子幽深了几分,拦住了他,垂下眼睑,牢牢锢住他的手。
「是那位么?你倾心之人?…我还是来晚了么?」胸腔中何物在疼?
官钰此时却未觉察到,自己并不排斥余晚舟的触碰,而且也并不如先前所说的那般厌恶他。
见使臣听了汐宁的话,作罢了联姻的事,苘蓿与归之均是暗自松了口气,而后又互瞪了起来。
朝会结束后,苘蓿纯真地笑着,与西洲来使不过耳语了几句,他便面露惊骇地跑了,让人对二人的谈话内容好奇不已。
汐宁却是一副了然之色,开口道:“既要多留一段时间,可去我府上歇歇脚。”
她说完又叹了口气——果不其然地收到了某人哀怨的小眼神。
她摇了摇头,扔下一句“本宫去方府了”便快步离开了,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两人识趣地不再缠着同去:那可是她的禁忌之地!他们还是很识大体的,该闹时闹,不该闹时不闹!
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苘蓿叹了口气:“真羡慕陛下,从小和汐一起。”语气里有调笑,仿若开玩笑。
“别装了。你和朕看姑姑的眼神一样。都是一类人,同类之间试探什么?”
归之嗤笑一声,声音低沉,虽然朕不知你与姑姑之间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黏’她,但朕警告你,收好独占欲,她不喜。”
“呵,不就是怕我抢你姑姑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这个想法!”亓官呇呛声道,毫不相让。
“是又怎么样!本君可是女子,可没有男女大防一说!我可以与汐同榻而眠,同池而浴,你行吗?”苘蓿反唇相讥:「汐肯不肯,她不知晓,但此时用来气一气这个家伙,还是不错的!」
方府。
“蕊儿,还未来得及恭贺你定亲了。”汐宁微笑着递上一个玉匣,“幸不辱命,我找到可以治好你先天不足的药了。就以此当作贺礼,可好?”她言笑晏晏,一反常态。
“殿下!”方蕊惊喜地快步上前一步,面色配红,“您听说了啊……我很喜欢沐宇,我想与他长厢厮守。”
“xīn儿这孩子品性端良又专情。我很放心。”汐宁只觉得身上又轻松了几分:「快了罢……皓冰,放心了罢。又与宋淑岚寒喧了一会儿,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