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我手中是琴酒递给我的木仓,我知道它表面温热,但内里冰凉而危险,就和琴酒一样。
木仓现在就在我手中,我知道琴酒从来不开玩笑,也就是说,现在他既然把木仓递给我,就证明他的确知道外面有人在窥伺我们,而他也真的希望我去杀了那个人。
琴酒想让我的双手染上鲜血,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成为组织里的人。
我明白。
我理解。
但我不想。
我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甚至有些脸红变得生气。
琴酒依旧紧握着我的手,我干脆起身站在琴酒面前,然后俯下身。
我的头发从身侧滑落,和男人银白色的长发交缠在一起,黑的白的,最黑暗和最纯洁的颜色,却在纠缠在一起的那一刻合适又漂亮。
琴酒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睛只看着我,神情中没有任何波动。
直到我的脸几乎要贴上他。
“boss。”他开口,冰冷中带着警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喂,”我开口,语气并不好,呼出的热气一定触碰了琴酒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我挣开琴酒的手——准确来说,他此刻握着我的手已经不再用力了——木仓就在我手中,我紧握着,把它朝向窗外,却又转过来,将它轻轻抵在琴酒的胸膛。
琴酒很平静,丝毫不动。
我努力让自己显得高傲。
“我的爷爷请你来这个组织,那就是让你为他、为这个组织服务的。”
“现在他走了,你就该为这个组织、为我服务。”
“你要明白到底谁才是boss,而谁是下属。”
“懂?”
我看着他,然后松开手,木仓“啪嗒”一声掉在琴酒的身上。
我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琴酒。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命令我这种话。”
“现在,你去把那个窥伺的人杀了。”
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
所以我并没有看到琴酒染上满意神色的墨绿色眼眸,更没有看到他按下扳机,木仓里却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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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让人生气啊!
我气鼓鼓的离开了大堂,拨通川本的电话。
“这个月琴酒的工资停掉!”我在电话里怒气冲冲地朝川本说。
川本遇到什么事都波澜不惊,非常顺从的应下:“是,小姐。”
我挂了电话,回到了自己的套房,开始扔枕头撒气。
我可是boss诶!琴酒才是我雇来的员工吧!
现在他就能命令我去给他打工,将来他岂不是能在我这个boss头上拉屎?!
这还了得!
我可以允许你说我废物,我也可以允许你强迫我接手组织——毕竟这是我生来的命——我甚至可以允许你“篡位”来当这个boss——但我接受不了明明你有不当boss,非要我来当,还把你能做且该做的事,要求我来做!
我可以自己想做,但你不能命令我啊!你又不当老大,我才是老大欸!
有本事你去当老大啊!
摔了半小时枕头,我终于消气了,而我的房门也被敲响,我打开门,是雪莉。
她冰山一样的脸难得的稍显焦急:“乌丸小姐,你看到我姐姐了吗?”
“没有啊,”我眨眨眼,“你找不到她了?”
雪莉抿嘴,显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点点头。
我:“……”
我又想起刚才琴酒问我“你就不怕她逃跑”的话,一种立flag的想法在我心中升起,紧接着就变成我啪///啪打脸的画面。
“……不会逃跑了吧?”
“当然不会!”
雪莉为我这个想法感到震惊,但随即大概是意识到我是boss,又把语气放平。
“姐姐是不会抛下我自己走的。”
哦,好吧,这个理由我勉强接受。
我松了口气。
“那还能怎么办?去找琴酒咯。万一你姐姐是被仇家掳走了就不好了。”
我带着雪莉去找琴酒,琴酒的第一反应也是“这女人不会跑了吧”。
我理直气壮:“怎么可能?明美是不会抛下雪莉自己走的!”
雪莉:“……”
琴酒:“……行吧。”
他显然和我一样,被雪莉的理由说服了。
于是他找到了工作人员,简单说了以下情况,态度虽然冷漠但还算礼貌,我很怀疑如果工作人员此刻拒绝他,他会把木仓掏出来教工作人员重新做人。
但这家酒店服务顶配,当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工作人员非常重视的说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