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功的,别白费力气了。”
就像跳舞一样,家人都在努力鼓励她,唯独何云不一样,她在往她希望的火苗上浇冷水。
“你能不能别哭了!”
“你不会做就别做了,装着会做很有成就感吗?。”
“学跳舞,你会吗?你有那个天赋吗?”
“别以为拿了几个奖项就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你依旧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
安意每一次努力的成果,在何云看来都是一无是处。
无论她怎么证明自己,在何云哪里永远都是否定。
小时候的安意不懂为什么妈妈会不喜欢她,会厌恶她。
长大了就懂了,何云生活在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婚姻里,所以连带着就不喜欢这里的一切,包括她自己的孩子。
从前拼命讨好何云都换不回她一句认可的话,更别说和她对着干了。
对着干又如何,反正都是不喜欢,何必在意碰钉呢。
回忆结束,安意讲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后,目光依旧注视前方。再次提起这件事,虽依旧心痛不已,可更多的是沉默。
许则看着安意的侧脸,无法想象一个被自己母亲一遍又一遍否定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他却知道,被别人否定,心里一定很痛,更别说是自己的亲人。
而这种情况,安意经历了很多。
安意的原生家庭,使她对外界一切都感到抵触。她不敢反驳外界对她的质疑声,也不敢表达自己的观点。
将自己锁在密闭的空间里,抗拒外界的接触,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许则没有再去追问安意,而是给她独处的空间。
安意目光转向窗外,看着树上的叶子变黄,慢慢落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许则察觉到安意嘴角的微笑,知道那是她内心孤独的笑,不是发自内心深处最喜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