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白泽(完)
颚。
嗯......很眼熟,和那个捅她心脏一刀的人好像。
“我在哪?”
刚被灼烧现在又被冻麻的谢云祁轻启苍白的唇瓣:“不知道。”
褚岑强制自己清醒抬眼朝上看去,灰烟漫天,火光猛烈,似乎快要冲破云霄,她再细细看了眼,牌匾上清楚挂着两个字——褚府。
她就睡了一觉,家要没了?!!?
而且为什么这火不殃及隔壁?好似他们褚家被一个无形的屏障罩住了里面的火烧不出去,外面的风吹不进来。
“放我、放我下来,家要被烧没了......”
褚岑剧烈挣扎,扯到谢云祁胳膊痛楚,他狠狠皱眉,没好气地说:“烧那么久早就没了,毕方的赤火平常的水浇不灭,只能等天降雨或者有人用灵力注水才能灭。”
毕方......脑海里那个张扬身影一闪而过。
程照灼原来是毕方吗,这死鸟害她这么痛苦,她记下了。
“我父亲母亲呢......还有阿姐......呕”
褚岑不知道伤到了哪里,但就是觉得哪里都痛,刚才的挣扎都惹得她咳嗽了好半晌,然后突的呕出一口淤血。
谢云祁皱眉,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周的不对劲,好像有几只,不对,是一群异兽正在朝他们的位置奔来。
褚岑下意识缩了下,谢云祁提高警惕,不善地盯着那群浩浩汤汤的人头们、鸟头、猪头等,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群人可能就是褚岑唤来的。
乌压压的头们以雷霆之声响齐齐停在褚岑面前。
谢云祁本来都准备好大战一场了,结果突然发现敌军变友军了,他细细观察友军,发现这群人全都是双目无神的状态,呆呆傻傻的,像被抽走了哪条魂魄似的。
他把褚岑放了下来,一时也顾不上胳膊的疼痛,询问:“你对他们干了什么?”
褚岑也是满头雾水,嗫嚅:“我不知道。”
她头脑风暴,难道是自己在听到谢云祁说解决方法的时候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异兽们以灵力注水救火的画面,然后他们就来了?
这也太离谱了不是?
但褚岑还是悄悄说:“去救火。”
紧跟着她就看到这群异兽如收到指令般地去寻找木盆、接水、注入灵力、往赤火上浇。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且处处透露着诡异。
褚府的火很快就灭了,但就如谢云祁说的,无用,只剩一片废墟了。
谢云祁盯着褚岑若有所思,先前他就猜测对方的身份可能不一般,精神类的术法对她来说没用、能够轻松压制狼王、初学结界术一点就通,且用到极致,现下场景更像是确定了他的想法。
褚岑是圣人。
圣人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呢?
血脉凌驾于所有异兽之上,可以驭万兽,只是控制的程度不同。
就比如现在,这些血脉并不纯净的异兽就能被她轻轻松松地使唤,但若是想控制谢云祁、程照灼这样血脉纯净、灵力深厚的异兽就需要她更多的精神力。
历代圣人血脉都是从出生之时就显露的,这也是谢云祁迟迟不敢确认的原因。
不知道褚岑经历过什么才会隐藏至今,无所谓,他不在意。
他现在更想让褚岑帮自己找到青丘的入口。
因为圣人对于这种类似的入口总是有特别的感觉。
谢云祁垂眸,掩去眼底落寞,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回去过了——青丘向来隐世,入口变化莫测,连他都不能准确说出。
褚岑看着一片废墟,空气里弥漫着焦味,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就这么没了。
而且,这么大的火,隔壁那豪华的府邸居然连一块砖都没被烧黑,这就让人不得不怀疑隔壁居住的到底是谁了。
甚至不用她怀疑,某位纵火犯已经晃着扇子大摇大摆地来了。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灵力一不小心甩多了。”
褚岑恼怒:“你这死鸟,我父母呢?还有我阿姐!他们怎么样了?若他们被你这火烧掉一根头发,我就把你浑身的毛都拔了熬汤喝!”
褚岑愤怒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流露出了属于圣人的威压,但程照灼一扇子给她挡了回去:“粗鲁粗鲁,怎么说我也算你的前辈,你就是这么跟前辈说话的吗?哎呀,看来要跟你阿姐告告状,让她好好管管你咯~”
眼见褚岑真要炸毛,程照灼轻咳两声恢复正色:“三位如今都在我府上,住的舒坦得很,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