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买身为奴的人,是没有自由的
一个卖身为奴的人,没有自由。
沈庭之将少年带到一处房间,才停下了脚了。
他怀念地抚摸紧闭的房门,带着无尽的温柔眷恋将脸轻轻的贴在上面,似乎在感受曾经的温度,面上的神色让人毛骨悚然。
面无血色的少年冷漠地看着他,他后退一步,似乎怕沾染到什么污秽之物。
顾怜看着眼前这个唱着深情独角戏的男人,恶心得几乎控制不住反胃干呕。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才收敛了神色,他拿出钥匙推开房门。
与少年所处的漆黑的牢笼不同的是,这里美好的几乎超乎寻常。
房间宁静美好,朝阳和煦,阳光透过窗台照入室内,洒满了温柔。
室内放着一张铺着卡通床单的小床,毛茸茸的地毯,窗台上整齐的摆放着绿衣盎然的小盆栽,一架漂亮的白色钢琴排在房间的边缘处,很是简约的布置,却透露出温馨和谐,似乎一直等待着主人的回归。
但很明显它的主人不会回来了。
顾怜小心地跟着男人进入到室内,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自从他被带回来开始,就被强迫着学习弹琴,而每个星期六,沈庭之都会带他来这个房间,让他穿上女人的衣裙,坐在钢琴架前不断的弹奏。
果然不出所料,男人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带着浅蓝色碎花的白长裙扔在少年身上,阴沉的厉声道:“穿上。”
然后也不等少年反应,自顾自的做在那张卡通床上。
顾怜默默接住长裙,没有言语,扯下腰间围着的白绸,接着换上长裙。
少年穿着素色的长裙,分明是女人的打扮在他身上却意外的合适,裸露出的皮肤如雪透亮,墨色的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柔顺的黑发衬托着哪张雪白透晰的脸庞,日光朦胧照耀着,格外的温婉眷恋。
少年没有再关注沈庭之,他自顾自得打理着身上的衣裙,一股压迫感袭来,他被男人打横抱起。
“笙笙不乖,光脚会着凉的。”
男人将少年小心地放在了钢琴架前的椅子上,在少年有所动作之前,他的脚腕被握住。
冰冷滑腻的触感从接触的地方传递开,像是被毒蛇划过沁入骨髓地冰冷。
禁锢住他的力量虽然不大,但也不容抗拒。
顾怜尝试着挣扎几下,就放弃了平静的看着沈庭之用手帕小心地为他擦拭着赤足。
男人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在擦拭着最为心仪的易碎宝物。
从顾怜的角度,可以看到男人刀削石刻的侧脸,流畅而完美,金色的复古细链微微晃动着,刚刚还粗暴恐吓他的男人,现在却屈尊降贵地帮他擦脚。
但少年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他知道沈庭之又发疯了。
沈庭之就是一个变态,平时看着正常,但是却是一个十足十的疯子,他不仅自己疯,他还要让别人陪着他一起疯。
而现在他把他当作了他的爱人——顾笙,所以他犯病了。
男人的手掌不经意间触碰到了足心,少年怕痒,蜷缩起圆润而漂亮的脚趾,他强忍着恶心没有将腿收回,是任由其摆布。
漂亮的玉足如冰似雪,精雕玉琢,如同易碎的瓷器,只肖稍微用力,就能留下印子。
事实上,少年浑身上下,皆精致而娇嫩,仿佛用美玉冷脂凝琢而成,他本不应该遭受如此苦难,他应该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
沉默中,带着华丽质感的嗓音响起:“笙笙好久没有弹琴了,今天为我弹一曲吧。”
男人柔和的嗓音不自觉放低,生怕惊扰了眼前脆弱如精美瓷器的人,仿佛眼前的真的是自己死去的爱人。
不过顾怜是不可能会接话的,他现在应该是一具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乖乖的人摆布。
少年漂亮的眼睫如蝶翼般颤动,日光从琥珀色的眸子中折射,美丽得就好像是从那几乎透明的淡色中发出一样,摄人心魄。
这是一双让人无法抗拒的眼睛,却也无声地滋养着黑暗诞生,像是深渊诱人陷入。
他朝着钢琴伸出手,那只手很瘦,却并不显得孱弱,反而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男人喉结滚动着,目不转睛的听着那双仿佛在钢琴上翩翩起舞的手。
和笙笙的手骨一样漂亮啊,那骨架,必定和笙笙一样也是完美的。
男人呼吸节奏有一瞬间的凌乱,想到昔日的爱人,他的笑容温柔到近乎虚幻。
他在心里默念。
笙笙……
沈庭之看着少年穿着爱人往日的旧裙,听着已经弹奏的和爱人如出一辙的琴声,沉浸在和爱人往日的美好回忆中,已经分不清楚现实与回忆。
曾经让他撕心裂肺的爱意仍旧弥留于体内,几乎要从他的身体里撕裂而出,但是他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像是对待珍馐美味一样,反复的品味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