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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我愿意为你杀人。
谁都行,杀谁都行。
求求你,回头吧。
1.
结束一天工作的虎杖倭助踏上台阶,首先迎接他的不是乖孙子的脏兮兮的笑脸,而是院子内被玩具塑料铲折腾的一塌糊涂的草地。
虎杖宅是传统日式中产阶级的单层矮房,环抱住宅的围墙表面是浓浅不一的岁月痕迹,大多由雨水蚕食、青苔蔓延为主,简单铺盖的砖瓦缝隙间会长出几根蜿蜒的藤蔓,在酷暑热浪中勃发出浅薄绿意。
院内有那么几处逼仄的土地,当年刚搬进这的虎杖倭助特地从老家挖来几棵小树苗栽种,如今已是亭亭如盖。
樱发的孩子握着原本用来堆沙堡的玩具铲子哼哧哼哧填土,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脱下工作服,将外套搭在胳膊上的老人。灰白发的虎杖倭助走近,发现难得没有和朋友们在球场疯跑的小鬼拿起平时浇树的喷壶,正往那块明显埋了什么的土地洒水。
“悠仁,今天怎么没有去玩?”
他摸了把虎杖悠仁的脑袋,在孩子咯咯咯的笑声中掏出路过糖果店买的金平糖,“你在种什么,把玩具车种下去可不会结出更多的玩具哦。”
秋季的开始依旧闷热,昨日下了场飘渺的细雨,终于将步入十月也依旧居高不下的温度浸湿,起码没有前段时间走两步就汗津津的难堪。
琥珀色温暖的眸子紧盯手上的喷壶,欢快地应着爷爷的话:“是一个大姐姐送来的种子哦,爷爷。”
“大姐姐?”
老人疑惑重复。
“对哦,是之前那个、我跟爷爷说的,哭的很伤心的大姐姐。”虎杖悠仁仰起小脸,用干净的衣袖擦拭额头滴落的汗珠,眼里是亮晶晶的光,下巴处沾了点褐色的泥壤,“她牵着个和我一样大的男孩子来,送了我花和种子哦。”
说到这,虎杖悠仁停顿,随后补充道:“那个男孩子的头发看起来有点扎手,但长得很好看,一直抓着大姐姐的手。”
从不干涉家里孩子交友的虎杖倭助笑起来,他已经不止一次从悠仁口中听到关于【哭泣大姐姐】的事。老人眼尾是时间镌刻的皱纹,他反手用粗糙的手背蹭去小孩脸上那脏处,扯着嗓门问小孩有没有谢谢人家。
“有的哦,我有说谢谢,爷爷我给你看——”
穿着凉鞋的小男孩站起来噔噔噔往屋里跑,在爬上长廊后脱下鞋子,两只鞋四仰八叉像翻不了身的王八,老人叹气上前拿起那双可怜的拖鞋,刚俯身就被混着草木与花香气息的小炮弹砸进怀里。
“姐姐送了我漂亮的花!”
红粉色花瓣簇拥中心嫩黄的花蕊热烈又浪漫的绽放着,挤挤挨挨团在一块,其生命力好似团焚烧一切的烈火,在绿叶的衬托下骄傲肆意生长。
长寿花。
对花卉方面颇有研究的虎杖倭助定睛一看认了品种,心下奇怪为什么会有人送这种花的同时,按住小炮弹的肩膀。
虽然很古怪,但是——
“被祝福了呢,悠仁。”
其本质还是笨拙的祝福啊。
虎杖倭助按住疼痛的肋骨,想着为什么刚感觉被硬邦邦的东西砸中,又听见兴高采烈的孙子咚一下沉沉放下花。
咚?
虎杖倭助:……
虎杖倭助:……等等,为什么有人送花,是连着花盆一起送的?
怪不得他肋骨那么痛啊!
2.
禅院奈奈的死因,是被宿傩手指所吸引来的咒灵吞噬撕碎。
这个作案方法很眼熟,眼熟到当年你在安顿好禅院惠的新住处、禅院甚尔的墓地后复盘思索,得出个毛骨悚然的答案。
原著中这么做的人,盗取夏油杰尸首的人,受记忆中剧情限制导致你陷入思维盲区、以为十年前的时间线不会出现的人——
只有一个。
千年老妖怪,不停更换躯体在涉谷将五条悟封印进狱门疆的诅咒师。
羂索。
……可真的是他吗?
这并不是一个单薄的剧情世界,所谓反派只是漫画中的一类角色。但实际上天与暴君在黑市解决任务时会与形形色色的人结仇,这其中也许有一人家族中封存当年四散的两面宿傩手指,下重金打算给禅院甚尔一个教训。
祸不及妻儿这种规矩,从来不涉及诅咒师。
世界那么大,茫茫人海,你脑中所谓的剧情并没有告诉你在【虎杖母亲】与【夏油杰】两具壳子的中间,那个喜欢诅咒师究竟换了什么躯壳,以什么身份行走于世间。
不知身份,不知面貌,不知目的。
如果真的是羂索,那他为什么要杀死奈奈,禅院奈奈只是个普通人,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所爱的人是禅院甚尔。
那个与六眼交锋千年的诅咒师,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精准选择对奈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