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双双把家还
于清静了,砚书耳边也听不到抱怨之声了,大家可以安稳睡觉了!
……
因着晚上睡得晚,白芨起来也有些晚了。
着急忙慌赶到素冠院,跟梁京墨说的第一句话是:“今日休战!”
梁京墨:……
然后,白芨有条不紊地施好金针:“妾身今日回白家,殿下好生歇息!”
十分端庄有礼,若不是见过她前两日的样子,定要以为她是个名门淑女。
梁京墨本不想为难她,可她这个样子,他就是有点手痒,心痒,喉咙痒:“世子妃可知所谓归宁是指婚后第三日,新娘要偕同新郎一起回娘家!世子妃的回门礼可周全?”
白芨怒目! 不介意他病歪不能回白家全礼,不跟他计较,他倒还跟她杠上了!竟如此不知好歹!
不行,不行,今日无论如何不能生气,忍,要忍。早点回白家才是正事!
“殿下不必忧心,白家杏林世家,就算别人不能理解殿下,妾身的阿爷和阿兄自然是能体谅殿下的!”
忧心,她那只眼睛看到他忧心?梁京墨薄唇一动:“本殿不需他人体谅!礼不可废!”
忍,忍,忍,她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刺得她心焦!
他这是摆明了找茬,这情形,她今日怕是走不出世子府。
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你待如何?”
“不如何,待本殿好了之后,本殿自然十分乐意与世子妃一同全了这礼!”
“你……”白芨恨不得拿根金针戳死他,他可知道,她盼着回白家连觉都没有睡好!
现如今,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要让她等到他病好才能回娘家?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梁京墨不管脸色越来越差的白芨,对砚书道:“过来帮本殿擦身!世子妃既不愿帮本殿擦身,还是早些退下吧!”
白芨直瞪他,若是眼刀能杀人,此刻梁京墨定然已是千疮百孔!
白芨携半夏出了内屋,“去,让大管家多备一辆马车!”
半夏赶紧让人带路去二门上吩咐。
白芨看着日头,时辰还早:“我就不信了,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一个病歪!”
估摸着时间,白芨又回到内屋,砚书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在整理书案。
白芨问:“殿下睡着了?”
砚书恭敬回礼:“回世子妃,殿下刚睡下!”
白芨朝他招了招手:“书别理了,反正今日也是用不上了。你找四个人,把殿下抬马车上去!”
“啊!世子妃,这使不得吧?”殿下没有同意啊!若这个时候把殿下摇醒问一问,他又怕于殿下身体有碍。砚书苦着脸看着世子妃:“世子妃,你这是故意为难小的啊!”
白芨自然知道砚书是为难的,她早有准备:“如何使不得?今日我若是一个人回了白家,陛下定会指责我没有照顾殿下。陛下昨日送来了回门礼,今日我若是没有回白家,定然也拂逆了陛下的圣意。如今,我与殿下夫妇一体,休戚相关。若是陛下怪罪,定然是世子府的过错。 ”
砚书也愁:“自然,这白家是一定要回的!”回门礼也是大礼,是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不可轻忽,砚书有数,回门礼后这婚才算完成了。
“再说,这几日,陛下只吩咐我照看殿下,正经的太医一个都没有来。我给殿下针灸了三日,如今正不知道效果如何?此番刚好借这回门之礼带回白家去让我阿爷瞧上一瞧。我如此这般正是为殿下着想,更没有拂逆陛下的圣意。”白芨觉得自己说得很好,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果然,此话一出,砚书立马拱手:“小的这就去办!”
“记得多带些冰,这天热,殿下出门万事得做周全!”白芨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贤惠了,冰必须多带啊,回家不仅可以纳凉,还能给小侄子做冰沙吃,哈哈哈,她真是太聪明了!
哼,摆她一道又如何,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芨走到梁京墨榻边,轻轻拍拍他的脸:“小样,跟我斗,你还嫩点!”
白芨拍完之后心情特别好,脚步轻快,走出素冠院,回荷鼎院换衣服准备回家啦!今天天气好好呀!
在她离开内屋的一霎那,梁京墨睁开眼睛,手摸着自己的脸,眼中神色晦涩难懂,似乎并没有生气。
砚书回来看到世子摸着脸在发呆:“殿下,你这是醒了?”
梁京墨语气恢复冰冷:“还没睡!”
“那……”您应该都听到了吧,就不用小的再说一遍了。
“按她说的办,更衣!” 去见岳家的归宁人总要穿得得体一些。
砚书立马去挑喜庆的新衣服,内务府昨日一并送来的,原来还以为用不上呢,还是陛下高瞻远瞩。砚书表示,知殿下者陛下也!
世子府外,世子妃的马车在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