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梦中人
“木碗清,这该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 白芨着急了。
“哦,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夫人就想我了。不过,从今晚开始,我已经有女人了,夫人还是莫要太惦记我才好。” 木碗清把背上驮着的一个女子放下来,推到白芨身边。
白芨看清那女子,错愕:“柳归雁?”
柳归雁双颊泛红,脖颈间有多处红色的淤痕,白芨忍不住问木碗清:“你不会是把她给……嗯……那啥了吧?”
“你用得着这么惊讶吗?”木碗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李一白抢了我的女人,梁京墨抢了李一白的女人,那我把梁京墨的女人抢了,岂不是天经地义!”
白芨暗道,还好还好,他把自己归结为李一白的女人。白芨还是犯傻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王嫣然?”
木碗清:“王嫣然?这种人尽可夫的东西,谁要!”
柳归雁表示深刻同意,很用力地点头。
白芨玄幻了,这两人穿上同一条裤子了。木碗清这是把柳归雁给收了?还很服帖的那种?说好的非要当世子妃不可呢?
成吧,感情是这个杀手很温柔,眼里只有女人! 不管这众生乱象!
呃,不对,还有钱!
这个杀手还在意钱,还是受雇于她的,还有得谈。
“我这会儿没有工夫闲扯!”白芨正色道:“梁京墨有危险,我要你即刻去司州,保障他的安全!你的女人,我帮你照看着!”
“你刚自己还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这会子那里来的勇气照看我的女人!”木碗清把柳归雁往自己怀里一带,十分宝贝她的样子。柳归雁十分受用!
柳归雁十分好心地提醒白芨:“白芨,这么多年我白跟你争了。没想到你竟是傻的。看来梁京墨那个病秧子果然没什么好的。”
木碗清:“你这会子相信我的话了,他都不能人道,你跟他自然没有跟着我好!”
白芨扶额,这两人,简直无视她的存在!
“木碗清,你别忘了,你还受雇于我!”
木碗清:“归雁,你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傻的。夫人,你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此刻京城是全大梁最危险的地方,你不让我保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而是要我去司州保护万人敌的梁京墨?”
威震漠北的梁京墨哪里需要他保护,这个女人不是很聪明的吗?难道聪明过头变傻了!还没有柳归雁识时务。
简直败给他了,白芨辩解道:“我没有昏头,我知道此刻京中凶险。可梁瑜要的是王位,他此刻还顾不上我。可他们不杀了梁京墨不会善罢甘休的!”
柳归雁跟着点头!木碗清瞪了她一眼,她又不敢点头了。
木碗清:“哎,夫人啊!你还是不了解梁京墨啊!如果你落在梁瑜手里,梁瑜要梁京墨的项上人头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啊!到时候,你自己心里还难受,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何必呢!白折腾!”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得不错!一针见血。
白芨想通了,道:“行,也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杀了梁瑜!”
木碗清:“白家传人,仁心仁术。你如此杀伐果断,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白芨: “谁让我身边有天下第一杀手呢!”
木碗清:“走着!”
木碗清顺手牵着柳归雁的手,道:“归雁,让你看看为夫的手段,以后这大梁天下,你横着走!世子妃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辈子守着一方天井,为夫带你走遍天下!”
柳归雁对木碗清在这皇宫中口出狂言,而有些瑟瑟发抖,如今她只做小鸟依人状,不置可否。
出了医女的休憩处所,白芨才开始迷惘:“邺城很大,皇宫也不小,我们去哪里找梁瑜?”
木碗清:“自然是昭明殿!”
按照白广白的推算,皇帝还可以活两日。
白芨:“梁瑜如此迫不及待,今晚就会动手?”
木碗清道:“就算不动手,他也要在皇帝面前当孝子贤孙啊!此刻文武百官可都守在昭明殿的外殿呢!这个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呢?”
木碗清带两人走进一间藏书阁,移开其中一个靠墙的书架,书架后面就是密道。
见他如此熟门熟路,白芨真是为皇家的人捏一把汗。
三人走出密道,正是昭明殿的内殿,木碗清拉着她们二人躲在龙榻后面。
白芨低声问:“可杀了梁瑜,找谁当皇帝呢?”
木碗清呵呵:“夫人,这个时候,你才想这个问题,我是该说你太早呢?还是太晚了呢?”
白芨:“太早如何,太晚又如何?”
木碗清:“梁瑜还没有死,考虑谁当皇帝,早了点。你连让谁当皇帝都没有考虑好,就要杀梁瑜,似乎有点晚了。要不,我们先撤?”
白芨:“那怎么行,箭在弦上了。无论如何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