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别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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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昆仑山脉的二人，朝北走去。

随心前世曾听爹娘说过。塞北虽寂寥但却很辽阔，边塞有着中原没有的景，便一直想去看。但，没有机会。

苍茫戈壁鸟飞绝，人踪寂灭的荒凉。在这贫瘠而厚重的黄沙下，谁也无法留下足迹。这是黄沙的世界，绵绵的黄沙与天际相接，没有尽头。漫天的风沙终年弥漫在这片荒凉孤寂土地上，天地间尽是黄沙，这片大漠中似乎只有那几棵枯树能为这片土地增添一点微不足道的生机，偶尔寂静的天宇中回荡起北归大雁的嘹亮叫声。

入眼，一望无际的的大漠，粗莽零乱的山丘，只有耐旱的沙植物稀疏地生长着，孤独地守望着干涸的戈壁滩。浩瀚无垠的戈壁滩，满是粗砂、砾石与盐减。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戈壁滩犹如在炉上烤着，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使人无气可喘。成片的灰褐色戈壁，旷达的蓝天，缥缈的白云，一目荒旷的沉寂，一目宏阔的悲壮，浮躁忧郁的色彩，构成浩瀚、壮美、沉郁、苍凉和富有野性的一种慑人心魄的写意。

萧瑟随心入乡随俗，穿着当地的服饰，伫立在山丘高处，看着这片黄沙的世界，旁边是租来的一匹骆驼。

不会骑马的随心，自然不会骑骆驼。

“你现在什么感觉？”随心问萧瑟。

“你呢？我现在只感觉很干。”萧瑟说着还不忘拉高遮面的面巾。

“.....。”随心无语的看着萧瑟，又转头看着眼前的风沙，“当年我爹说，‘若来过塞北的大漠，你会明白什么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的意思’，那时我还小，也没来过这，所以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否明白了，但，”随心抬头仰望高空那飞过的几只雁，“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当年我爹他的心，有塞北的边际般的广阔，炽炙般的热烈和不停息的风般随性。除了我娘，谁也无法在他心里留下任何足迹。”

“这么听，看来你爹是个厉害人物。”

“我不知道。”随心笑了笑。

“哈？”萧瑟看着随心。

“我出生的时候，我爹已陪我娘隐世了，他的那些事迹，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在我眼里，我爹只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仅此而已。”

“是吗。不过....我似乎有点明白你爹说的。”

“是什么？说说？”

“哼，你不懂的。”萧瑟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黄沙，“不过，看着这，感觉天地之大，自己的存在虽无足轻重，但不该安于一隅，一种热血。”

“热血？”随心眨眨眼，微微抬头看那灼眼的太阳，“温度吗？因为特别热。”

“....。所以说了你不懂。”萧瑟无奈道。

“得，难道因为你们都是男人，同性别好互懂。”随心疑问，也不忘拉拉面巾，“算了，我也看够了，再站在这吹风晒太阳，我估计都得成这黄沙的一部分了，你说的没错，这太干了。”

“接下来想做什么？”萧瑟骑上骆驼，不忘拉上随心。

“附近走走，之前问路的时候，听说这有叫烤全羊的美食。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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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瑟喉咙涌动，吞吞口水，看着眼前散发着香味，已经烤的滴了不少油的烤全羊道，“还没好吗？”

“别急啊，我可不要吃夹生肉。”随心手拿着一根长长的木头拨动着篝火，还不忘转转面前的烤全羊。

“还没好，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完，随心还不忘挑挑木柴，控制火候。

大约一盏茶时间过去。

“行了，你尝尝。”随心用匕首切一块羊肉，放在盘子上。

“怎么样？彻底熟了吗？”随心一脸期待的看着萧瑟。

“熟了，还不错，你就不能少放点辣椒，有点辣。”萧瑟吹了吹，吃了一口，喝了一口旁边的冷酒道。

“怎么能少辣，羊肉膻味很浓的，因为你不怎么能吃辣，我已经少放辣了好不好。”随心听到萧瑟的回答，很放心的也切一块吃。

萧瑟看着随心的行为，眯眼，“我怎么感觉，你是不是拿我当个试药人一样，试这羊肉能不能吃。”

随心听到，吃羊肉的口停下，视线转移，就是不看萧瑟，“哪有。”

“真的？我怎么感觉这话这么不靠谱。”萧瑟看着手里的羊肉，不知道要不要下嘴。

“呃……，咳。”随心尴尬笑笑，看着萧瑟“这，不是第一次做烤全羊嘛。”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