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焦急地踱步张望，人们终于看见了林中隐约的一行人，韩渭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渐渐看清浩浩荡荡地队伍，他心生疑惑，怎么队伍最后跟着赫连鑫晔和齐泷？还有……竟然……！

“吁！我……我没有看错吧……是……是一只……”

“是一只大虫！”

几位先生也惊了，已经多年都没有看到有人猎着大虫了，不过又想这一队这么多人，也就稍微缓过神来。

武立见了马上的大虎，难得面露惊色。

目送着景宜一行行近人群，人群自主散开一条道。

记录猎物的先生看着面前的大虫也呆了，不过在清点完毕后更令人震惊的是……

“大虫一条，卯畜九只，飞禽七只！”

众人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自己心情的词汇了，只是不停道“善哉，善哉”。

“不过也是因为这队人多，收获必定颇丰，要是分配至每人身上，那便差多了。”

“确实！”听到这点，众人都颇为赞同。

“算下来，每人也只是射下卯畜一只，飞禽一只！怎么能比得上武兄？单枪匹马便成功猎杀一头黑面郎！”

“胡说胡说！”赫连曌听到急道，“我哥绝对比武立厉害！是他单枪匹马干掉这只大虫的！”

众人骇然！

“赫连曌，你可别唬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从不欺人！”

众人顿时人声鼎沸：“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就成了继袁大将军之后第二个单人干掉一只大虫的了吗？”

“就他？只不过是他妹妹想要抢个名头，安在自己身上不合适，只能安在她哥身上咯！”

“并非如此，”景宜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心虚地避开眼神，“我们都可以作证。”她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先生们。

“既然如此，那这大虫，便算是赫连鑫晔名头上的了。”韩渭如今不想信也得信了。肉眼可见，自景宜到学堂后与赫连鑫晔就不对付，可如今却为他站出来说话了，那这必定是事实了。再说，就算不是事实，自己能与他们作对吗？

“好了，肃静！”梁骐发话道，“既然人都齐了，那我们便宣布，此次春猎夺冠者为……赫连鑫晔！”

众人鼓掌，仍半信半疑，却都一言不发，许多人望向眉头紧蹙的武立，好似正在静静等待着什么。

几位先生窃窃，其中一位古稀老者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着远处的赫连鑫晔，捋着胡子道：“这小子，未来可是不得了啊！”

“胡老，这……可不能因为一次春猎就对……胡老啊，您也是知道的，他……”

旁边的另一位先生拉了拉说话者的衣服，摇了摇头。

被称为胡老的人叹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将眼角的鱼尾纹缓缓拉长，岁月的痕迹在他纵横沟壑的皱纹中显现。

清点毕人数，几位先生便带领大家返回了。不想被大家议论，赫连鑫晔便默默来到了队伍的末尾。

齐泷和曌儿还在热火朝天地对周围的人炫耀着自己的战利品，想着把晔哥拉来会更有面子，可一个转身，对方便不见了人影。

“赫连鑫晔。”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鑫晔转过头去，竟看见武立正在自己身后。不知该怎么回复，只好略微点了点头。

武立不动声色回之，四目相对，鑫晔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不容被他人质疑的自信。

身边好似突然陷入鸦雀无声。

“晔哥！”齐泷找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呢？”见着武立，齐泷讪讪点头，拉着鑫晔就凑着往前走，“这武立，没有找你麻烦吧！”

“没有。”鑫晔喘了口气。就在刚才，莫名的，好似手脚都好似被禁锢住了，他清楚地感到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面对强者的恐惧。

“以前一直听说武立武力惊人，但却是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哎，他们家可是奇怪了！”齐泷说道八卦便兴奋起来，悄声道，“他祖父据说是个戏子，好像……是个武生。也是奇了，武家后辈们确实都身手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