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爱慕你的姑娘送的灯笼?
中,并不能去。其实,就算是在公主府,祁言的亲兵也照样不会让她去那么嘈杂的集市。
看着这盏比当年精致了几倍不止的兔儿灯,祁墨婉心中欢喜,她揉了揉祁嫣然的脑袋,笑道:“落缨,谢谢你。”
夜晚的风很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祁墨婉捂着嘴,忍不住又咳嗽了起来。
祁嫣然见她咳嗽,顿时慌了起来:“阿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吧。”
说着,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衣给祁墨婉披上。
祁墨婉面露疲色,她扶额道:“也好。落缨,我乏了,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明日我就出宫了,若是想寻我,便到府上来吧。”
祁嫣然点点头:“那阿姐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祁墨婉笑着送她离开,然后看着宫女端来的药汤,一言不发地喝了下去。
药很苦,苦得她胃里直作呕,她想吃蜜饯,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知道,吃蜜饯会减弱药性,祁言不会让的。
祁嫣然回了永安宫,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兴许是太累了,没一会儿,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摄政王府。
祁洛站在院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喜鹊灯笼。
突然,一道人影从墙外翻进来,落在他面前。
那人握拳单膝跪地:“殿下,我们派去的人全部处理干净了。”
祁洛看也没看他,只是冷笑道:“一群废物。居然能被抓了,灭口都是便宜他们了。”
那人不语,祁洛突然将手中的喜鹊灯笼递给他。
那人抬头一脸疑惑,祁洛道:“送过去。别让人发现了。”
那人问道:“敢问殿下这是给谁的?”
祁洛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笑得柔和,一字一句地念出了那个名字:“何安玉。”
那人一怔,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接过灯笼道:“属下遵命。”
第二日一早,何羽刚出门,便看见了自己门前的一盏彩绘的喜鹊灯笼。
“咦?谁放这里的?”
何羽疑惑地拿起灯笼,发现这竟和昨天自己想要的那盏一模一样。
何羽喜出望外,他猜测着:“难道是哥哥昨日回府时买的?还是阿姐昨天给我带的?反正不能是光顾着陪阿娘的阿爹送的就对了。”
他拿着灯笼去问,这才知道,何辰为了处理刺杀皇帝的案件一整晚都没回来,而何知沐也根本没有买什么喜鹊灯笼。
何知沐拿来一个荷花灯给他:“喏,这才是我买的,我昨天逛集市的时候压根就没看见什么喜鹊灯笼。”
“那就奇了怪了……”何羽拿着灯笼,不解地挠着脑袋,“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
何知沐一脸若有所思,她打趣道:“不会是哪个爱慕你的小姑娘偷偷送的吧?”
何知沐一脸坏笑,何羽却羞红了脸,他恼道:“你胡说什么呢!”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何知沐拍拍他的脑袋,“虽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就留着吧。”
何羽“哦”了一声,没再答话,拿着灯笼就回了自己院子。
何知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道:“长大了啊,都学会害羞了……”
何知沐在去丞相府的途中遇见了陈难。
陈难穿着破旧的衣裳,见了何知沐,他立马上来打招呼:“卿卿,好巧啊。”
是挺巧啊,一个月出门十次有九次都能碰见你。
何知沐有些无奈,见陈难凑上来,她不动声色地与之拉开了距离。
陈难是何知沐当年在宁王府拼死救下的那个孩子。
当时,何知沐只觉得人救了就救了,也没想着去看一眼,但有天她出门的时候,又撞上了这孩子。
他告诉何知沐自己是想来感谢她的,何知沐觉得不必如此,可看他如此可怜,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的,她便告诉这孩子日后可以经常来找自己。
当她问这孩子的名字时,他道:“我叫……陈难,难过的难。”
何知沐当时听了顿时觉得不满意,她皱眉道:“什么难过的难,谁家名字会这么晦气啊。明明就是迎难而上的难好不好?”
那时,陈难看向她的眼睛明亮清澈,说不出是什么情绪。
何知沐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她道:“难难,有什么事吗?”
难难,是她和林枭商量着一起给陈难取的小名。
陈难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见你了。”
何知沐不语,她调查过陈难,发现除了他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其他的什么也查不出来。
她叹道:“难难,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我记得你同阿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