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
何知沐见那对父女走了,冲何羽挑眉道:“就这么送她了?你不是最喜欢那件狐氅了吗?”
何羽满不在乎地啃着鸡腿:“我衣服多了去了,我看她样子可怜,就给她了呗。”
何辰打趣道:“宸国公府出嫁妆给她找夫婿?何安玉,国公府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何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哎呀,你们不是谁也没阻止我吗?那我就装这个逼咯。”
接着,他又看向何玺:“爹,你会帮她的吧?”
他眨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何玺。
何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被他看得受不了了,他叹气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何羽开心得手舞足蹈:“好咧!我就知道爹最好了!”
说起来,何知沐想起,林枭曾经也被人上门送女人。
因为与她有婚姻,且她是郡主,不可能做妾,因此送来的女子都是希望让林枭纳为妾室的。
何知沐当时没说什么,本来是想看戏,林枭却以为她生气了,吓得他连夜将住在丞相府的那些女人打包送走,还沐浴更衣后才来见的何知沐。看他那紧张的模样,跟自己发誓不可能纳妾,何知沐不管想起多少次都还是会笑。
家宴结束后,何羽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今日他喝了点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他踩在雪上,感到了阵阵寒意。
他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一些,今晚难得有月亮。
月光如水,撒在他的脸上,映得柔和。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不想回房了。
他在院中那棵巨大的古树面前停顿了一下,他的手缓缓拂上树干,接着,纵身一跃,跳上了树。
他稳了稳身子,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直接躺了下来。
何羽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不知何时,竟有些迷迷糊糊了。
院外,一个黑影避过何家的护卫,翻过围墙,落在了何羽的院子里。
月光将他的脸照得不真切,却还是是能一眼看出,来的人是祁洛。
春节宫中设宴,祁洛觉得没意思,就提前离开了。
他本想直接回王府,却不知不觉就转悠到了宸国公府。
他索性翻墙来看看何家小公子在干什么,他去推门,却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这何安玉,还夜不归宿吗?”
祁洛这样念着,他在院中走着,来到古树跟前,才猛然发现树上有个人影。
何羽的衣袍垂下,他整个人隐在树影之中,同黑暗融为一体。
祁洛不知怎的就开口了:“何安玉。”
何羽本就有些迷糊,被他这么一叫,立刻吓得一哆嗦,竟一下没稳住,从树上滑了下来。
他吱哇乱叫,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他砸到了祁洛的身上。
他用手撑着地,跪在祁洛两腿之间,两个人的脸只有一息之距。
何羽的脸还泛着红,不知是酒气未散还是被冻的,他与祁洛就这样四目相望。
何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对方的在变得急促,心跳声太过明显。
他实在受不了了,他手忙脚乱地起身,匆忙地冲祁洛行礼:“殿下,冒犯了!”
接着,他便逃似地跑开了。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想摄政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跑回房间,关上门,背抵着门靠着,他微微弓腰,一手捂着胸口,像是要把自己的衣服都揉碎。
他喘着气,脑子里一片杂乱:“为何,心跳声会如此快?”
屋外,祁洛回忆起方才二人的接触,竟也红了脸,像是什么纯情处男一般。
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心脏如沸腾般滚烫,他回了摄政王府,没再出现。
今夜心中悸动的也不止这二人。
何辰这几日夜夜做梦都是那沈家姑娘的身影,那一声“公子”扰得他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那女子相貌平平,最多也只能算清秀,何辰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忘不掉她。
何辰一个人又喝起了闷酒,他不敢去找人家姑娘,却又对她念念不忘。
何知沐来了他的院子,看着何辰这借酒消愁的模样,她不禁想起了莫子越之前说过的话:“你兄长他啊,爱而不得咯。”
本来何知沐以为是他开玩笑,但看何辰如今的这副模样,莫子越说的话倒也像真的。
她走上前,一把抢过酒坛子,何辰有些愣,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何知沐皱眉道:“你这是喝了多少了?这是干嘛啊你,难道真像莫子越说的那样,为情所困了?”
何辰嘟囔着要去抢酒坛子,被何知沐侧身躲过,他摔了个狗啃泥,顿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坐好。
何辰吹了会儿冷风,清醒了一下,悠悠开口:“你不会懂,无论怎样,我都忘不了那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