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北摄政王
华皇指了指下面。
君月姝皱眉,眼里闪过不满和杀意:“逃兵。”
“嗯,这种人在军中,格杀勿论。”
“夭儿明白。”
“我的夭儿聪慧过人,以后定是一位好将帅。”
……
君月姝呼出一口气,定神,抬眼看向外面的雪,又是一年了。关上窗,熄了一半炭火,这才放下了床帏。
拂晓,庄妍庄复早早起了在外面等候,琳琅站在门外一言不发。沈弋出门时便看见这幅情景,莫存也开了房门,不同的是昨日那两个未见过的人今日穿着宽大的紫衣,气势赫然不同。
沈弋看向两人毫不避讳,羌北掌权者着金衣,曾经的大漠金沙满地,曾给他们带来辉煌,而下面就是紫衣,唯有直系子嗣可着,所以无论是羌北百姓还是外地来的基本都会遵从礼仪不着金紫。
沈弋移开眼,总觉得有什么没想起来。这时,厢房门推开了,一身白衣翩跹,三只青玉簪斜插发髻,雪白的肌肤透着淡粉,秋瞳清冷,飘过庄妍两人定在沈弋脸上,又移开。
“小姐,顾太守在外等候。”琳琅回话。
君月姝没说话,下了台阶。看过沈弋,沈弋抬步无声走在她左侧。算是摸明白了,这位小祖宗起了床便不想讲话,一个音都懒得发出来,能看别人一眼都算好的。
莫存心里有点不爽,刚追上去旁边就拦过来一人,莫存斜眼看过去,郁塘看都没看他略过去走在沈弋后面,莫存有气发不出,握紧了剑忍了。
“顾太守,”沈弋进了大堂,开口道,“此次是温四小姐来战,我是她的兵,顾太守不必忧虑。”
顾太守还是皱着眉,刚想说话,君月姝解释:“顾太守,我知道你的忧虑,此仗不费一兵一卒,但声势要浩大,请太守派兵驻扎在距离羌北边境第一城十公里外按兵不动,我带我的人独自进城,见我们被放进去后,半个时辰内不放鸣镝便进攻不要客气,不必顾忌任何。如若鸣镝已响,就代表此仗不必打,羌北自会收兵,你带着所有人喝酒吃肉庆祝便好。”
顾太守听得感觉憋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向了沈弋,沈弋也皱着眉:“不可,你一人进城风险太大,况且我们不能保证这鸣镝是你发出的。”
“宸王殿下,陛下说了,此战听我的,虎符虽在你手上,但是秘旨在我手上,我自然说了便有把握。我的鸣镝只有我的人知道怎么用,不会有人冒充。”君月姝不喜欢质疑,也不喜欢解释,今日算是开了先例了。
莫存从外面走进来:“小姐,马车备好了。”
“顾太守,请问可否借一只羌笛给我?”
顾太守点头道:“有,我给你拿。”出了门,小跑着去了旁厅。君月姝看向沈弋,沈弋正低头看她。
沉默一瞬,君月姝敛眸:“信我。”
沈弋忽然笑道:“好,只是,你若半个时辰内未鸣镝,我让羌北为你陪葬。”此话轻飘飘带过,并无重音,可却果断残忍,君月姝一愣,又看向他,沈弋眼色不动,丝毫看不出刚刚说了什么话。
君月姝唇角勾起,她好像并不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自然不会。”她抬脚出去,沈弋沉默了一会儿,捻了捻手心,心口有些痒,连带着牙都痒了,如若温凉出事,那他就屠了羌北皇室,一个不留。想了想,他出了门。
君月姝上了马车,沈弋眼尖,看见里面早已坐了两人,是那两个穿着紫衣的人,他没问任何,看着马车行远。
“宸王殿下,温四小姐这行吗?这战争不是儿戏,羌北还没进攻,哪怕进攻我们也还能拖一阵,等援军来了也不迟,这,这叫什么事?”
“她自然有把握,这场仗不打对我们最好,遥州刚打完仗,还没恢复就要赶来这里,元气大伤只怕打不好,赌一把也没什么不好,走吧,去整顿一下,出发。”沈弋眯了眯眼,父皇知道行军之难,所以能省下兵力就省,恰好温凉同他说能不费兵力就赢,老头子动了心思让她来,无论怎样,后面还有他,不用愁。
君月姝拿着羌笛放在一边,坐在马车主位,闭着眼歇息,庄妍擦着手里的玉佩有些心不在焉,庄复拿过羌笛,转了转。
“不想回去?”君月姝睁开眼,看了看两人。
“不是,”庄妍低着头看手里的玉佩,那是她当时从羌北逃出来身上唯一带的东西,“就是……”说不出来。
“摄政王一直在找你们,我也尊重你们的意见,这次你们自己选择回来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救了你们,”君月姝一向自由,不喜欢束缚,“皇室没有子嗣,你们之间必须选一个做储君,逃不了。”
“我……”庄妍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说不出口,因为她并不想坐那个位子。
“我不掺合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免了这一仗才是我的目的。”君月姝不掩饰她的目的,这是她的资本,“现在你们要清楚,羌北皇室闹的不愉快,底下的朝臣见皇室没子嗣什么心思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