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护佑
搞起来的。如今自己借来为女儿一用,有何不可?
你有你的天神、我有我的天神!
我的天神,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老天,而是你们瞧不起的这个孩子!
她在我心中,才是真正的天神!
经历过这番生死之劫后,邢双成深信,自己能得以重生,不是靠什么老天庇佑,而是在冥冥之中,来自女儿的保护。
为什么自己能得以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一世里,自己早早离世、女儿则幸运地得以苟活至今?而且自己竟然这般巧合、能附在女儿身躯上?
邢双成起初十分迷惘,但作为人母的她,在确认女儿能留得一条性命后,她打从心底里相信,这必然是女儿让自己死而复生的!
虽然无人能证实邢双成的这番论断,但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奇遇,又的确不能以常理去推测。
因此,一心挂念女儿的她,毫不犹豫地便接受了这个念头,倒也符合人之常情。
“你方才说……天神提及,我大晟、终能成就霸业?”
龚熏原本无神的两眼中,此刻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听到对方竟然一开口便说中自己最热切盼望的心愿,他激动得两手颤抖。
邢双成笑容真挚。“正是!父王陛下,您为大晟呕心沥血,天神全看在眼里。它在天上,必会保佑大晟一统天下!”
“好孩子!”
龚熏热泪盈眶,一伸手,将跪倒在地的女儿扶起。父女二人,抱头痛哭,场面煞是感人。
周遭众女们,也是脸上带笑,淌眼抹泪。她们一边向天王道贺,一边这才口中齐呼邢双成为“王女”。
“大晟一统天下,这个自然不假。因为我一定会让它成为华夏万民之主。只不过,这里头不会有你……”
少女埋首在自己那位父王手臂上,垂首抽泣,心里加上这么一句。
哭过之后,邢双成得天王拉起,这才直身站立。
她仍旧满眼含泪。“父王,过去这些年里,女儿无知,连累父王为女儿担忧。若不是我不中用,也不至于害得连服侍我的宫女们都遭殃,受了不少苦楚。”
“我不懂事的时候,日夜得人看守,还常发脾气,自己乱跑乱闯,险些惹出祸患来。幸好宫女姐姐们怕我有事,特意将我锁起,这才护住了我。”
少女一边笑着,一边回头去看那几个宫女们。她们听得这话,早已浑身发软,险些站立不稳。
龚熏等人如今才看见,少女脚上有一圈淤痕。
而在她小腿上,新旧伤痕斑驳交错,触目惊心。
观其腿上已经是如此,她身上更是可想而知。
天王府中众多老宫女,当年皆是行伍出身。她们一看便知,这些伤痕乃是被棍棒、铁链等物击打而成。
众人再看向看守宫女时,目光已转为了然。
小屋中几个看守宫女,听得她这般说,已是浑身发软。
其中为首者连忙下跪禀道:“陛下,王女平日活泼好动,常常自己在院里屋里跑跳,因此落下些许旧伤。奴婢们好不容易才拦下!”
龚熏心知肚明,他轻咳一声,下令道:“如今我孩儿既又复苏,人又清醒。你们往日里侍候得也甚是辛苦,即日起便调往别处听唤。”
连同那小宫女在内,原本在这小屋中“服侍”的四个宫女,马上便被人拖走,竟不知被“调”往哪里去了。
少女听得这话,也笑着连连点头附和。“是啊,父王!多亏她们照料,女儿才能在今日重见父王一面!”
旁边的掌事宫女们听得这话,心想:“王女到底年幼,虽说不像个傻子了,却也天真。天王既已发话,这几个人难有好下场,她还真以为天王要赏她们。”
龚熏,她们敢这般对待孩子,说到底,这不都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吗?
她是你的女儿,你却不闻不问,任凭她像猪狗一样任人作践,活得丝毫不像人样。
正因你毫无亲情,才会让这孩子在十三年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如今你三言两语,就想着要把事情全推到下人头上?
你不配当天王、更不配当百姓之父。你只是个畜生!
邢双成心中怒涛狂澜,脸色平静如常。
旁人看在眼里,但见当父亲的满面喜色,点头不迭;当女儿的侃侃而谈,笑意连连。
无论怎么看,都是父女团圆,令人动容。
龚熏摸着胡子,沉吟道:“孩儿,如今你既已清醒,那为父,就该为你起名才是。依我大晟的神训,你属天字辈,便叫、便叫……”
“父王,天神当初,已为女儿起名,女儿怎敢隐瞒?”
少女嘴角笑意更盛,如涟漪般荡漾开来。在龚熏眼里,似乎女儿的整张脸庞,都被这股笑意带动,渐渐扭曲模糊起来。
“天神为我起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