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身后传来少年充满担忧的声音。
陆鹤言抬头,镜片反射过一阵光后,看对方一脸担忧的样子,安抚道。
“没事的。”
“什么没事啊!都流了这么多血了!伤口会感染的!”
“……”
陆鹤言看看自己的伤口,下一秒,“嘶啦”一声把袖口撕开了。
伤口处,还有更多的血在往外流。
“这点小伤,我能处理。”
陆鹤言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但萧楠一下子就急了。
“你都伤这么重了!得止血!别强撑着!”
“这样,我去买绷带,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动!”
“……”
“好,我不动。”
陆鹤言妥协了。
等对方走后,陆鹤言找了根电线杆子,懒慢靠着,熟练的将袖子部分撸起来查看伤势。
他今天穿的是件白衬衫,现在才注意到,原来的白衬衫袖筒下面的一片已经被血给渗透了,与周围白晳的皮肤对比之下显得格外醒目。
由于是被木棍刮伤的,伤口会有木屑。
这群人够狠。
这伤对像萧楠这样的平常人来说可能不轻,但对于自少时便习武的陆鹤言来说并无大碍。
毕竟,有一说一,在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所有伤里面,这还算好的了。
将袖口卷上去以后,他也没了动作,只是闭上眼——经过刚才一番打斗,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他很累。
简单处理过后的右臂随意搭在右腿侧,呆呆望着前方,安分等人的样子倒显得挺乖。
回想今天的事,他还是有点后怕。
要是当时自己没挡下那一棍,同桌该怎么办呢?
长长的睫毛微颤,他有点怕了。
要是自己没挡下来呢?要是今天自己没来呢?那帮疯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从小就被父亲送去习武,说的也是不排除有些亡命之徒,提防点。
经过今天这一番折腾再细想想,父亲的安排也不是全无道理。
路旁的银杏树叶沙沙作响,巷口那边,是来往游客的嘈杂声,树上纷纷落下片片银杏树叶,在风中飞舞着,随后又落在地上。
少年的目光落在巷子口……
这么久吗?
还没来。
是走了吗?
就在陆鹤言胡思乱想的时候,远处的背影闪现,萧楠拎着一袋子的药匆匆赶来。
“抱歉啊,时间有点长了吧?”
“没事,都说了这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句后,少年乖乖把手伸出去。
“愣着干嘛?不是要上药吗?”说着又把袖口再往上扯了点。
“那好……你忍着点,等会可能会很疼。”
萧楠认真的处理起伤口来,伤口表面的木屑还带着血,很难清理。
看对方认真的样子,陆鹤言突然就想逗一下这人。
“你也看到了,我会打架。”
“怎么了?”
“我打架诶!”
“那也是逼不得已啊。”
“你就不怕我?”
“怕谁?”
“我。”
“为什么要怕你?”
萧楠抬起头看对方,很肯定的给了答案。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
“觉得什么?”对方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你似乎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偏执,不好相处嘛。”
“你是个好人。”
“所以?”
“所以不信谣不传谣。”
好吧。
木屑取出来了,少年站起身,从医药箱中取出碘伏和纱布来,给陆鹤言上药。
尽管少年的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药水渗进伤口的时候还是令对方疼了一激灵。
“嘶,麻烦我的好同桌啊!你上药的时候能轻点吗?”
“下次别这么鲁莽了,别一个劲儿冲在前面。”
“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想和平解决。”
“……”
这下萧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二人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了。”
萧楠给陆鹤言的伤口缠完纱布,示意对方可以活动一下了。
陆鹤言盯着纱布绑的的蝴蝶结,像是跟纱布有仇似的。
“你只会打蝴蝶结?”
“打蝴蝶结更方便啊。”
“……”
“也行。”
陆鹤言花了三秒钟就接受了这个蝴蝶结,随后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