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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种人你还认他……”
“可他怎么说都是我父亲,这是事实。”
“况且,我说过,我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任衍抬头,很冷漠的,出声打断了萧楠的话。
“我跟你们就不是一路人。”
“让让。”
任衍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态度依旧是他平常的,很冷漠的那种。
他对待任何人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冷漠,使他与周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任衍说完话,直接无视二人,迈开步子走了。
萧楠要去追,而陆鹤言则拉住了他。
“现在他这种情况,就算是你追了出去,他也不一定会开口。”
“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帮他就能帮上的,还得等他自己主动跟我们开口才行。”
陆鹤言把录音笔放进上衣口袋里,放好,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放到嘴里。
“走,陪我去趟小卖部。”
“去干嘛?”
“买东西。”
小卖部在食堂边上,也不算太远,几分钟的路。
现在是休息时间,小卖部人挺多的,萧楠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陆鹤言就已经在里面朝他招手了。
“你来买什么?”
“诺,”陆鹤言指指货架上的一排糖果,“给小兮带根棒棒糖,然后我自己再买一点。”
“我喜欢这个牌子的。”
陆鹤言从货架最上端拿下来一盒糖果,递给他。
货架不矮,但像陆鹤言这样的身高,挺容易的。
萧楠接过来看看,桃子味的气泡糖,是他不认识的牌子,应该是挺冷门的。
陆鹤言已经在付钱了,应该是来的次数多了,小店老板跟他很熟络的样子。
“又来买这个牌子的糖啊?”
“嗯。”
“哟,”老板瞥见了站在旁边的萧楠,“今天带人来了?”
小店老板是个男的,看样子也就40岁的样子,挺和祥的。
“我同学。”
“噢噢。”老板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后手搭上了萧楠的肩头,很自然的交谈起来。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也劝劝他,天天都买那个牌子的糖,还是那么冷门的,说不定哪天就下架了,我这没得卖,别的地方就更没了,你劝劝他换个口味吧!”
也不是说小店老板没劝过,几乎是每陆鹤言来一次都劝几句,他每一次都油盐不进。后来老板就干脆多囤了一些这个牌子的糖,放在货架上,陆鹤言大概隔一两个星期来一次,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中午,有时候下午,主要看他什么时候闲。
陆鹤言笑笑,接上话:“那不是还有方叔你帮我留着呢,只要一天不停产,我就能一直吃。”
方叔无奈的笑笑:“你这孩子啊!就一根筋,死磕这个牌子的糖。”
陆鹤言没有陋习,他既不抽烟,也不酗酒,顶多就是排面上喝几杯。唯一的嗜好也就是吃点甜食吧,平时口袋里揣几盒糖,没事就吃一两颗。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这个牌子的桃子味儿情有独钟。
觉得这个牌子的桃子味儿很清新,但又不是那种淡的出奇的或者浓的太过的,处于一种刚刚好的甜度,不齁也不淡。
“好了,两盒糖两块,一根棒棒糖五毛,一共两块五,算你两块吧,那五毛就算了。”
“方叔,走了啊!”
“下次还来啊!”
“一定!”
陆鹤言和萧楠并排走着,下午的阳光很毒,毫不留情的直射在脸上,挺热的。
“那个录音笔怎么回事?”
“英语听力啊,《三年高考五年模拟》配套的。”
含着糖的原因,吐字有点不清楚。
“你的伤真没事吗?”
“没事儿的,我的好同桌,擦破一点皮,中考又不是没考过篮球。”
“我在后场等你,你下场了就过来,我给你换药。”
“别太拼了,小心伤口裂开。”
“好好好,谨记同桌大人的忠告,行吧?”
蝉伏在树上,叫声也不像七八月那样浮躁,三伏已过,经过了秋风的洗礼,蝉的叫声显得深沉了,一声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