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崴了
自从林跃笙和卢慧雅在一起后,何浩然单独和林跃笛出去的次数,比他们四人一同出去的次数多。可能是因为从小在淮北长大,林跃笛虽然任性,但身上并没有京都世家小姐常有的那种傲气,当然,京都世家小姐必备的女工、器乐等技能,她也掌握得很不好。她似乎永远都有充沛的活力,并且像一个发光的小太阳,总能将她的欢乐传递给身边的人。
有一次,何浩然与林跃笛一起去爬南辰山,何浩然起初担心林跃笛走不动,结果发现她蹦蹦跶跶的比自己还要快。当走过六角亭时,林跃笛兴致勃勃地回忆起那天帮林跃笙把卢慧雅“诓骗”过来的事情,因为太过激动,加上地面不是很平,林跃笛从亭子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左脚崴了。还好何浩然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她,不然她的膝盖可能也要磕伤了。只是这脚崴的着实有点严重,何浩然扶着她在六角亭休息了好一会儿,然后背一段歇一段地好不容易才把她带下山。
何浩然第一次把林跃笛放下来休息的时候,林跃笛尴尬地问是不是自己太重了。何浩然倒是头一回见林跃笛还会觉得尴尬,他笑着说他只是个文弱书生,怎么可能有力气把她一口气从山上背下去。林跃笛看到何浩然气喘吁吁的样子,想要自己走。何浩然严词拒绝了她,并告诉她再乱动的话,恐怕接下去的一个月她都别想出门了。林跃笛不仅没有被何浩然这一威胁吓到,反倒因为从这话里听出了关心而觉得十分开心。
林跃笛很享受紧紧靠在何浩然背上的感觉。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了,不过何浩然因为负重前行而出了一身汗,林跃笛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皂荚味。她发现自己的脸颊和何浩然贴得如此之近,她看到何浩然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忍不住用袖角帮他擦了擦。
何浩然原本满脑子只是担心林跃笛的脚伤,想着得尽快把她送下山找大夫瞧一瞧。林跃笛的这一举动,才让他意识到两人靠得如此近。他能感觉到林跃笛的呼吸,还有她紧紧环绕住自己的双手,以及她贴在他背上的重量和温度。他让林跃笛乖乖趴着别动,不然两人都要滚下山了。
大夫看了看林跃笛肿得像颗蛋的脚踝,说没有伤到筋骨,给她做了冷敷,并让她静养一段时间,尽量不要走动。
林父对林跃笛的受伤很是生气,说她如果和别家的小姐一样,不要这样疯跑疯玩,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听说是和何浩然单独一起出去的,林父就更生气了,他觉得要尽快给林跃笛定门亲事,以免她闯出什么大祸。不止没有得到关心,还挨了一顿骂,甚至还说要给她尽快找门亲事,林跃笛很不服气,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林跃笙带着点心来看林跃笛,发现她果然饿了,只是赌气和碍于面子,才当着林父的面什么都不吃。
“你说父亲怎么能这样,我的脚都肿成这样了,他不但不关心我,还要给我安排亲事!上次小筝玩耍的时候不小心磕破了膝盖,你看他多着急,还亲自给她上药。要是母亲在,可能就不是这样的了,我好想母亲啊。”林跃笛说着说着,从生气变成了难过。
“小筝才7岁,你和她比哦?”
林威荣的第一个夫人在林跃笛3岁的时候去世了,当时林跃笙也才5岁。林威荣在京都任职,一个人无法顾及3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只把已经上学堂的9岁的林跃箫留在了身边,林跃笙和林跃笛则被送回淮北,由母亲和亲戚代为照看。一直到5年后,林威荣娶了第二任妻子韩夫人,才把两人从淮北接回来。韩夫人贤良淑惠,对三兄妹都很好,但林跃笛始终与她有点距离感,她很想念在淮北的奶奶。两年后,林跃筝出生,韩夫人自然而然地把精力更多地放在了自己女儿身上,林跃笛便越发难以和她建立起亲密的感情了。林威荣则忙于朝廷事务,与林跃笛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加上他天生严肃,也不懂怎么去和女儿交流。所以林跃笛在父爱和母爱方面都有所缺失。
“父亲要是不关心你就不会发这么大火了。”林跃箫推开门走了进来,林跃笙和林跃笛立马不讲话了。
林跃笙和林跃笛从淮北回来的时候,林跃箫就一直像个父亲一样管着他们,他检查林跃笙的功课,监督林跃笛学习基本的礼仪,关心他们成长中遇到的各种问题。林跃笙和林跃笛虽然调皮爱惹事,但面对大哥,却总是乖乖听话。
“你和何浩然现在什么关系啊?”林跃箫问林跃笛。
“没什么关系啊,他就是二哥的好朋友啊。”林跃笛说。
“既然是小笙的好朋友,怎么是你天天和人家一起出去。”
“才没有,我们一般是四个人一起出去。还有我的好朋友卢……慧……雅。”林跃笛说到最后有种自己莫名把林跃笙出卖了的感觉,但话已经说出去收不回来,所以她边看着林跃笙便一字一顿地说出最后几个字。不过林跃箫接下来的反应倒是让林跃笛和林跃笙颇为惊讶。
“小笙想娶卢慧雅,我不反对,但是我有两个条件,第一是等到卢慧雅两年后从国学院毕业再谈这件事,若到时你还是没有改变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