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0
,我心一跳,双手猛得撑住洞口,用力把自己甩了进去。
视线重回开阔,我第一眼看到的是漫天飞舞的羊皮纸,撒得满地都是的杂物,滚落的书籍,摊开的书页上被划得乱七八糟。
但这都不算什么。
狞笑声如雷贯耳,光是听着就知道她们有多么得意——鼻尖嗅到一点血腥味,遮挡物被风吹开,一只猫被人提溜着尾巴倒吊了起来,双目无神,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怎么也挣脱不出这场无妄之灾。
它的身体肿胀得不成猫样,但仍然能够看到最为典型的毛色特征。
灰毛白爪,肚皮雪白。
…………
西奥多·诺特永生都难以忘记这一幕。
障碍重重横在入口处,封锁住人们插手进局的几条道路,凯茜·弗里曼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长袍的下摆灌满了风。
她念咒很快,语气没有起伏,音节与音节连在一起,仄仄平平,平平仄仄,诡异的像一首歌。
在咒语组成的歌声,她捞回了她的猫,手指探向它黑色的鼻头。
然后动作轻柔地把它放在一侧的小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缴除的四根魔杖,在众目睽睽之中,一根一根地把它掰断。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除了潘西,其余三个人的咒骂声都消失了,也可能是因为她们跪得太不舒服,绳索把她们五花大绑了起来,双手扭在背后,跟脚腕裹在一起,稳住身体的支点只有膝盖。
八截魔杖甩在她们脸上,障碍重重的咒语又响起,他不受控制地被推到休息室的一个角落,和她刚被解除石化咒的舍友一起,锁死在这个三角形的区域之中。
她舍友全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只能尴尬地抱着怀里的东西,西奥多看了眼,一条鹅黄色的麻瓜裙子,不知道用的什么布料,裙片流光溢彩的,末端还挂着好几个红色的穗子。
只一眼,就把视线放回。
解不了的,咒立停内部也分等级,他旁观她下咒时,就知道他解不了她的咒。
他施的障碍重重最多只能维系十几秒,咒立停也只能解这个级别的咒语,而面前这道障碍重重,已经维系了一分多种。
何况他也不想解。
西奥多忽然很想笑。
他就说,她那个处境,攻击和防御……不可能不精通。
……
他又把视线放回到凯茜身上。
一对四,不到两分钟,胜负已定,她把魔杖换到左手,慢条斯理地走到潘西面前,无视她肮脏的辱骂声,右手温柔地插进她浓密的黑发里。
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他听见被迫跪着的一个三年级女生语气颤抖地问:
“你……你想干什么?”
出乎人意料的,凯茜竟然回答了。
“想干什么?你要不问问我在想什么。”
金发女生哆哆嗦嗦,“……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笑容和煦,“是不是我平时表现得太过随和了,以至于让你们觉得我很好拿捏?”
紧接着,她猝然发力,腕间的骨骼凸起,用力地把她的头往地面砸!
……
咒骂声转变成了求饶声。
潘西满脸是血,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涕泗横流。
洞口又一瞬打开,马尔福先是生着气钻进来,“克拉布,高尔,跟上!谁啊,一大早的,哭这么大声…………”
抱怨声梗在了喉咙里,然后是一阵吃痛的闷哼声,后来的克拉布没想到他会突然顿住,整个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见高尔的声音,一反常态地嘟囔着,“有病啊……”
双脚触地后没声了,跟前两个人一样。
洞口又来人了,米里森扶着洞壁,估计是见到了站在洞口里的人影,没好气地说,“你们干什么都挡在……”
冰凉的空气里传来凯茜的声音,“哭什么,你爸死了给你爸哭灵吗?”
视线重新被那一片狼藉填满,她蹲坐着,手依然压在潘西的脑后,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一句,后头那三个啰啰却哆嗦着,再也不敢哭嚎出声,只剩下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呜咽。
“说吧,对我的猫做了什么?”她笑着,改压为抓,像揪一块死皮一样把潘西的头扯起来,“黑魔法,是不是?”
这个词组一出来,马尔福如梦方醒,脸色发白,掉头就走。
克拉布一反常态,他想要冲进去,但是凯茜的障碍重重横在这里,他只能在这片点地方落脚。
米里森看到了,她下意识地想去抽长袍内侧的魔杖,但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放下了手。
……
凯茜算第三笔帐的时候,斯内普回来了,脸色铁青。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凶神恶煞,魔杖一挥解掉了横住洞口的障碍咒,大踏步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