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下病在了西宫。
皇帝只得把花凉册封的日子推后两日,他甚至把找刺客的事彻底忘了,只想着抱得美人归,然而离鱼江离抓刺客的期限仅剩了一日。
花凉的冷宫热闹了起来,那些狗眼看人的宫人们每日堆着笑脸,送礼的更是络绎不绝,花凉没想着事情会往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便想着偷溜出去,她庆幸自己报了一个假名,哪怕被通缉也查不到她的身上,更查不到鱼江离身上。
这日,她正筹划着如何逃走,冷宫的院门被打开了,鱼江离借着查刺客的名义,把她堵在了一间空房内,他身上的酒气很重,熏的花凉睁不开眼睛,他倒在了她身上,口中的话语不清晰。
花凉听闻了他查刺客的事,掰着手指头也知明日便是交差日,她见他这般急着见她,自是要问问刺客之事的,只是她刚要开口,他却俯身吻了她,花凉一惊想要推开他,无奈醉酒的人她又怎么推得开,他的吻太过热烈,花凉被迫的承受着。
直到他松开了她,一脸痛惜道,“后日,孤...是不是要叫花凉娘娘了?”
花凉见他这般说,“王爷,花凉不会成为娘娘。”
“孤一想到花凉要成为皇帝的人,孤的心便很慌、很慌,你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吗,就是孤现在的样子。”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长睫颤动下的漆眸似有晶莹闪烁,“你为何就那么倔,就不能听孤的话,从来没有人这般对孤。”
大抵是喝多了,鱼江离总觉得天旋地转,他有些站不住了,便脱掉了自己的氅衣铺在地上,拉着她坐了下来,只是一味的念叨着,偶尔咬唇沉思。
鱼江离自言自语,甚至不用花凉回应,他只知她在自己身边,只知道很多话都没说明白,此刻他的头晕晕沉沉的,很多言语词不达意,只是他一定要说给她听。
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却能看出他委屈极了,她的手抚着他皱起来的眉心,想要那里舒展开,想要他开心,她不忍心他背负太多。
鱼江离以为她在回应自己,他每日夜深的时候,总是漫无目的的走到冷宫外面,一站便是几个时辰,直到晨曦微露才离开,他手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可他不能去见她。
犹豫不决,却等到皇帝要册封她的消息,他的手砸在了冷宫外面的树上,抖落了一地的树叶,手指上的痂因为用力蹭去了皮,世人皆说十指连心,可即便伤口溢出了鲜血,也不及失去她的疼。
他感受到她冰凉的指尖,他闭上了眼睛再次吻了上去,之后又不顾她的反抗侧头咬住了她的耳尖,一只手解开了她颈部的盘扣,屋内的气息开始暧昧,直到花凉的衣裳散落了一地,而欲望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她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妥协了,她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看,她的手指划过了他的鼻骨、唇、喉结,直到紧紧的抓住了他的前襟,便再不敢往下探去,他的喉结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独特而魅惑,她瞧着那颗痣一颤一颤的,一如她心中那颗狂跳的心。
直到一切安静了下来,她的手落在了那颗痣上,整个人瘫软无力,她替他擦掉了额头细密的汗珠,而他已经沉沉的睡着了,从他救她的那天起,她的一切本该属于他,花凉拾起了地上的衣裳,虚掩着门离开了,她不知此刻郁微宁正在暗处。
郁微宁终于见到了鱼江离,只是他的眼中只有花念,她尾随着他们来到这里,她还不知鱼江离的身份,只知她们不顾及皇家脸面竟然私通,为何…她总是求而不得,她捂住了嘴巴,还在为他们开脱,却听见了房内传来的脸红心跳的娇喘。
次日鱼江离醒来,他揉了揉晕沉的脑袋,想着是时候去给皇帝交差了,不经意的回头一瞥,目光停在了自己白色的氅衣上,上面是一片斑驳的血迹,他回想着昨日发生的事,只觉得记忆模糊,他一惊赶紧检查了自己,才大梦初醒一般,花凉她…
片刻竟听到外面有隐约的哭声,他推开了门只见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衣衫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