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皇帝令鱼江离即刻回北煜州,鱼江离自是不敢耽搁,而花凉执意要带着素荷和衣容,鱼江离自然顺着她的意,只要求与她同乘一辆马车,这样一行人便打道回府了。
等他们到了北煜的边境,陆白和墨色早已得到消息在此等候了,鱼江离拍了拍俩人的肩膀,随着他们一同回了王府。
乐竹胆怯的瞥了一眼鱼江离,这才抹着眼泪去扯他的袖子,自是有一肚子委屈,却再不敢多言,更是怕他早已知晓了一切。
没想到花凉却从马车上下来了,跟在她后面还有两位长相秀丽的姑娘。
乐竹看到了花凉,当即大惊失色,只得从身上掏出帕子掩住了嘴,好在花凉并没说什么,她刚松口气。
鱼江离转身拉住了花凉的手,府内的人一见王爷这般内心便有数了,陆白用肩膀撞了墨色,一副我就说他们之间关系微妙,那种被他说中了的得意,谁知墨色依旧清冷只是点头。
乐竹却红了眼眶,她尴尬的松开了拉鱼江离袖子的手,见鱼江离满眼都是花凉,便一脸失落的离开,躲进了自己的寝殿内哭泣。
哭了一会儿,寝殿外有人敲门,乐竹赶紧擦了眼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花凉才从外面进来,“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乐竹面色不慌,手指却紧张的交握着,她迟疑着终于开口道:“对不住,是乐竹的私心害了你,更害了鱼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鱼哥哥,求你了,乐竹以后绝不再欺负花凉了,你就信我一次好吗?”她说着拉着花凉的手摇了摇,恳求着,“最后一次好吗?”
花凉本想找乐竹问个明白,谁曾想她的态度竟软了下来,“那就暂且信你一次。”
花凉对她的保证还是怀疑,只是人都会犯错,好在她和鱼江离平安的回来了,最起码乐竹会老实一阵子,花凉岔开了话题问道:“好久未见凌寒了,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你和鱼哥哥在一起了吗?”乐竹只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好彻底的死心。
花凉也不知道是否算在一起,他也没说却默认了她的各种举动,花凉思忖着摇了摇头。
“那乐竹就还有机会喽。”乐竹笑了起来答道:“凌寒说是去找你,便再没回过王府!”
花凉一愣,乐竹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倒也算得上坦诚,花凉竟对她另眼相看了,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花凉便回了鱼江离的寝殿,而他似乎正在等她。
对鱼江离来说,在自己的王府若是不能随心所欲,那还有什么乐趣,他自然是想要与她亲近的,他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却被花凉浇了冷水:“王爷舟车劳顿不累吗?”
“孤不累。”
“可是花凉累了,王爷还是要早些歇息。”花凉躲开了他,紧张的去给他铺床了。
“你睡哪里?”鱼江离不依不饶。
“当然是隔间。”
“不行,孤不愿意。”
“在您的王府,还是收敛一点儿比较好?”
鱼江离走到她的身后,环住了花凉的腰,脸贴在她的后背,“收敛?孤的王府孤说了算,再说...自己睡好冷。”
花凉的脸红了,“眼下已是春日。”接着她像想到什么似的道:“王爷是身子不适吗?”花凉见他说冷,担心的回头用手试着他的额头,“不烧啊?那王爷是哪里不适?”
鱼江离哑口无言,“呃,那孤先歇息了,花凉也早些睡。”
花凉点头见他躺好便去了隔间,只是刚躺一会儿,床头便站了一个人,花凉想要惊呼被他捂住了嘴,花凉闻见他身上的气味才知道是鱼江离,“王爷大晚上不睡觉,是发、发生了什么事吗?”
鱼江离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额头处,“...你摸。”
“这么热,王爷受风寒了?”
“孤可否在这里睡?”
“可这床太小...”
“阿嚏!”鱼江离打了一个喷嚏,“挤一挤,好不好嘛?”
花凉有些无奈,“那、那您上来吧。”
鱼江离的眸子中闪着狡诈的光,刚刚他先喝了一盏热茶,又用滚烫的水浸湿了帕子,这才让额头变得炙热,他微笑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为自己的计谋得意,倘若此生再出不去,便和她白头到老。
花凉见他睡下很是担心,便把床脚压床的被子,全抖在了鱼江离的身上,鱼江离被压的喘不上气,“孤不能和花凉盖一床吗?”
“花凉睡姿不雅会扯被子,您这样睡省得灌风!”
“可孤...”
“听话!”
鱼江离眨着眼睛闭了嘴,只是身上的热气蒸得他难受,他心生一计,小心的把腿从被子一侧露了出去,被花凉起身查看,抓了个正着,硬生生给他塞了回去,鱼江离有苦说不出,只得咬牙硬抗!
两人静静地闭着眼睛,只能听见呼吸,却无人入睡。
“孤听闻盖多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