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山

了。

“为什么如此觉得呢。”她淡淡笑了，“这训山是无妄界的边界，里面住着的可不都是神仙呢。”

“不…不是的。”小溯川解释道，“我师兄曾和我讲的。这无妄界是处于神之下，魔之上的，住的也不会全是神仙。他还说当神仙很难。我见夫人，同我平月里见着魔与妖甚是不同。要是夫人并非神仙，为何住在这世外之境，举手投足皆有圣光环盈呢?“

小溯川不知自己肚子里是怎么藏着如此多的漂亮话的，一股脑吐出来了。大概对着夫人有些莫名的亲切感。（os：求生欲）

“孩子，你……唤作什么。”夫人颔首，只是如此问了句。

“唤作溯川，”小溯川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溯川可是自己来训山的?”

他点点头:“家住山下，无父无母，一日经人指点才来训山的。”

女人听他讲完，思虑片刻，便伸手悬于半空。她笑，目光缓缓落至小溯川身上，手心里似有银丝生出，细看却无。

“小溯川，你且看看亭外，和刚才相比有何不同。

他半疑地跨出亭外，顿觉四周寂静无声。

“咦?”他后知后觉，”可是这水停轻不流，风凝滞不前了吗?”

女人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止，这整个空间隔层的时间被停止了。若我愿意，你也能被夺了意识停在这里。”

“小溯川，若我愿意将之授于你，你愿意学吗?”女人再次抬手。一瞬间，风吹流水落叶似舞。

小溯川低下头，半天没开口。

“我愿……学的，只是……夫人与我一面之缘，为何要授我。”小溯川支支吾吾，眼睛不知看哪里，在溯界待久了，他只知道天上没有掉馅饼一说，当然难以相信。

“这个啊，”她转身步回阁内，“我在这呆上数万年，这数万年以来进此处的，只有你一个。”

小溯川愣了，无措地扯扯衣角，没应，亦没开口问什么。

“训山学府我会遣书简领你去的。那学府每月十放假一日，登时，我派书简于学府前寻你.若你愿学，便来找我，若不愿，便罢。”夫人俯身揉揉小溯川的头，继续道，“至于回报，你便每次来时带些新鲜物品给我，什么都行，如此可好？”

“多谢夫人!”小溯乐了，深深鞠下一躬。他当然想学仙法，但又怕去不了学府见不了恩人。现在问题迎刃而解，小溯川喜上眉梢，转身也跨入阁里欲倒茶表示感谢。

还未碰到茶壶，夫人却一挥手，将茶几上的所有一并隐去了:“这茶，你不用泡了。既有向学之心，从今日起便唤我一声芷夫人罢。”

“芷…夫人可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好神仙!”小溯川是顾着开心了，嘴里吃了蜜似的甜。

“小溯川，是人是神是魔，你觉得……有何差别。”芷夫人俯身拍拍他的肩，依旧是慈爱的目光。近了，小溯川却隐隐捕捉到芷夫人几分复杂情绪。

他思索半晌，心中并无什么答案。

芷夫人忽而舒颜笑了:“不急，等以后你再答我吧。小溯川该走了，书简，带她去吧。”

那个小书童似乎凭空出现一般，“呼”得在小溯川身后应了一声，小溯川一惊，才反应过来去拖他的破行李。与夫人辞别后，小溯川再次踏上了寻找前往学府的路。

似乎与夫人交谈过了许多时间，但日影重重与他来时并无差别，莫不是夫人施了什么仙力，停了此处的时间。

小溯川胡乱地想。